接下来的几天里,赵有量过的浑浑噩噩,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机械般的白天给问米婆婆守灵烧纸,晚上被镇长派人强行送回扎纸铺。
幸亏是习惯使然,还能像个机器一样按时给两个人偶烧香上供。
这期间黄家仙始终没有回来,雄霸他们又不知道那晚问米婆婆究竟经历了什么,再加上嘴笨。
主要是雄霸嘴笨,至于常杰。。。。。。他还是只会说那句“我父母都是龙,我却是条蛆,这可哪说理去。。。。。。”
因此只是干着急,不知道怎么劝说赵有量;怎么才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问米婆婆下葬,赵有量终于在迎春嫂的劝解下好了一些。
不过这七天的折腾,使得他明显消瘦。
整个人如同是大病了一场那般,特别提不起精神。
一边喝着迎春嫂特意为自己煮的鸡蛋瘦肉粥,赵有量这才想起另一个重要的人——孙掌柜。
“大姐,孙叔去哪了?这几天我咋没看见他呢?”
“按理说婆婆这最后一场,他不会不来送送的。”
说到这里赵有量猛然停住,腾的一下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孙叔他不会病了吧?病的很严重吧?!”
“不行,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正在忙碌的迎春嫂见状,赶忙一把将赵有量按住。
“乱琢磨啥呢,孙叔他没事儿,好像是出门儿了。”
“哦对了,这是他给你的信。”
“你这几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就没着急给你看。”
接过信件之后,赵有量赶忙打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在信中,孙掌柜只是说自己替赵有量陪着赶尸人办事去了,多则七天、少则一天就会回来。
如果真要是回不来,那自己的所有家产都由赵有量继承。
信的最后,事无巨细的交代了银行卡在什么地方,房契在什么地方,以及银行卡的密码等等。
当然,上述那些都是双份。
一份属于孙掌柜,另一份则是问米婆婆的。
信的落款旁边,用只有开了阴阳眼的人才能看到的字,写着这样一句话:
量子,你是老实孩子。
叔和老姐姐都不在了,就是担心你会吃亏。
记住叔的话:这镇子里没有好人!
你万一。。。。。。万一要是能逃过扎纸铺的纠缠,记得赶紧离开这里。
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看完这封遗嘱一般的信件,赵有量再次痛哭流涕。
算算日子,今天刚好是孙掌柜离开的第八天。
这么说。。。。。。这么说他岂不是凶多吉少,再也回不来了?!
一念至此,本就极其虚弱的赵有量立刻晕了过去。
吓的迎春嫂赶忙喊来街坊邻居帮忙,一起救治赵有量。
不知过了多久,当赵有亮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大黄狗那张狗脸。
四目相对之下,双方都被对方的丑吓了一跳。
于是齐齐转过头去,嫌弃的直揉眼睛。
“狗、狗哥,谢谢你陪着我。”片刻之后,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两位亲人的赵有量,忍不住主动开口缓和关系。
谁知大黄狗并不领情,甚至没有搭理这厮,自顾自的摇着大屁股上街调戏母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