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并不觉得有什么,真让他擦屁股,他不也得擦吗?
作为当爹的,他已经照顾朱见漭的情绪了,他却不知足。
若想为难他,他又能如何?
“老四,朕打算过了年就将皇位禅让给你,朕安心的当太上皇,省着名不正言不顺的。”
朱祁钰开始给老四画大饼了。
这份大饼他还是第一次吃。
朱见漭眼睛亮起,纵然有个老厌物在宫中活着,也比自己只是太子更好,更名正言顺。
所以,这几天他伺候起他爹来更带劲。
也不嫌弃他爹事多了。
他开始盘算着,一旦他登基后,就要大权独揽,将权力紧紧攥在手里,省着被他爹指手画脚的。
他这几天跟他爹提了,朱佑棅的安置问题。
朱见漭的意思是,和太孙一起秉政。
却被老皇帝拒绝了。
朱佑棅不具备登上皇帝位的机会,所以他必须远离朝政,严谨他的出现不该有的野心。
鲁王封号也不能用了,新鲁王朝廷都册封了,他一个死去的人,哪有什么资格还当鲁王?
朱祁钰却秒懂朱见漭的心思,冷冷道“大明没有一块土地,是多余的,任何人都不许将大明国土分封出去。”
“儿臣绝无分封之意。”朱见漭吐槽老皇帝,把鄂毕河东边的冰原送给魏国的时候,你咋没说土地是多余的呢,你将富饶的孟加拉一块地盘送给谷王的时候,怎么没说不许分封呢?
你儿子是儿子,我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
朱见漭对亲儿子,还是舍得一块土地的,大不了干掉一个兄弟,让他儿子去继藩去。
“朕会下明旨,大明境内不允许分封,设为祖制,任何人不准破朕设的祖制,否则,不配为大明天子!”
朱祁钰岂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从朱佑棅回来之后,他们父子就亲密无间,乌龟找王八而已。
“儿臣知道。”朱见漭得哄着点老爷子,皇位马上就到手了,再忍耐几天而已。
等他继位之后,他就干掉一个藩王,让他儿子去当藩国皇帝。
朱祁钰对他甚是满意,看吧,儿子也不是不能改,就看他愿不愿意改。
晚上不起夜,不也忍住了吗?
按照他的规矩习惯一板一眼的做事,不也学会了吗?
得会画大饼。
不允诺他皇位,他会用心侍奉?
哼,孝心这东西最不可靠,人的想法时时刻刻在变,谁能保证一个人始终如一?
谈妃的病好了之后,就把朱见漭赶走了。
他的眼睛也要拆开面罩了。
“爱妃,你在朕身边朕才心中有底。”朱祁钰也很紧张。
谈妃帮他打开眼罩。
朱祁钰慢慢睁开眼睛“把灯打开。”
当老皇帝适应光线后,才打开灯,朱祁钰看向谈妃,脸上带有几分失望“确实看清晰一点,却和朕想象中的相距甚远。”
他以为能恢复5。o呢,结果只是稍微清晰了而已。
“陛下切莫这样说,太医说了,术后的眼睛是需要恢复期的,现在还灰蒙蒙的,过几天就好了,适应了就好了。”
果然,过了几天后,朱祁钰看事物变得清晰一些。
但也恢复不到5。o。
其实他是真正想恢复年轻的。
而在东宫里,朱佑棅则在哀求他爹,他不想在京师做个闲散王爷,就算不能外藩,给他个职务也好啊。
“陛下很反对亲王干政的。”朱见漭也犹豫。
若不给朱佑棅职务,他如何帮自己抗衡老大呢?
“爹,儿子不是要干政,而是给儿子点事做呀,哪怕去地方做督抚,也可以呀,大明有亲王做督抚的先例。”朱佑棅其实是想外藩的。
“让孤想想。”
朱见漭觉得该给老四权力。
他去养心殿想说服老皇帝,却被老爷子一顿臭骂“你脑袋让狗踢了?小时候的机灵劲儿去哪了?”
“亲王参政,会生什么?你知道吗?”
“朕让亲王参政议政,那是要分封出去的,他们永远不会回大明了,所以才给他们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