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连续处置政务十七天,在商王回宫第二天,就生病了,他靠强大意志力撑着商王回京。
朱祁钰叮嘱两句,就让他去了。
晚间,朱见淇吞泡沫餐盒自杀了。
“为何当初朕要分封诸王,而不是全吞进大明肚子里?因为大明吞不下的,纵然有铁路也没用的。”
朱见漭的太子朱佑?今年也三十八岁了,当了这么多年商太子,心里真半点想法都没有吗?
老皇帝说的对,人老被嫌,皇帝也不例外。
“打不过就加入,没什么新意吧?”朱祁钰看着他,而这恰恰就是自保之道。
这家伙不讲武德啊。
“他罪不至死,或者说,他是一个合格的守成之君,只是不符合大多数的利益而已,所以被他换掉了,这种规则恰恰在保护他,让他保留一条性命,恰恰说明所有人在践行规则、维护规则。”
“给了他的巨大的希望,却不能让他如愿,让他做太子,却让他笼罩在朕的阴影下,活得很压抑。”
朱见漭面露犹疑之色。
“他被换了之后,却能保住性命,即便朕要杀他,朝臣也在阻拦朕,为何?”
闻听皇帝得病后,他日日上疏请求侍奉汤药,却被朝廷拒绝。
“寒门贵子,才是一把好用的刀。”
“就说大明,皇权真下乡了吗?”
朱见漭上任一个星期,处死一千二百余人,籍没家产三千六百零八家,贬斥中枢官员798人,京师所有监狱,人满为患。
他沿用老皇帝的治政理念,庸者下能者上,京察范围,扩大到所有吃公粮的人,人人都要察。
只是坐在奉天殿之上罢了。
“朕用二十年打下世界,却需要用二百年时间来治理呀。”
他明显感受到老爷子的死气。
“爹?”
“爹,外面阳光正好,儿子扶您出去看看?”朱见漭道。
朱祁钰让他退下,忽然又叫住他:“告诉他,朕不怪他。”
新太孙朱佑?,还在商国主持朝政呢。
为何相对,因为一个人的决定存在巨大的偶然性,可能一只蝴蝶拍动翅膀,就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
这个并非是朱见淇做的不好,他已经有四个妹妹薨逝了,长姐固安也早就不在了,这些老皇帝并不知道。
“不孝!忤逆!混蛋!”
作为童年回忆里的大魔王,他们二人之间的书信一直不断,感情不可谓不深厚,可却永别了,他很怀念这位故人。
“等儿臣稳定朝局后,就让妹妹们入宫侍奉您。”朱见漭笑道。
朱见漭再活二十年,他儿子也会发疯的。
朱见漭和老皇帝一样,属和尚的。
但有这个能力的朝臣却不多,能数得过来的。
“爷爷!”朱佑?没想到,他爷爷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宫中侍奉的宫娥,都在想方设法渗透东宫,为家族出力,整个大明都在想办法渗透商国人,将他们集体拖下水。
“你比他幸运。”
朱祁钰这番话,让朱见漭陷入深思:“爹,您是希望儿子走哪条路?”
东宫却收到消息,朱见淇被救过来了,人是没死,但像是疯了,说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
“这是朕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就是朕被天下大势推着走,人云亦云,朝廷上下贪腐严重,上下通道不通,大明看似繁荣似锦,其实烈火烹油。”
敢情我就是个工具人呗?
朱见漭直接炸了:“他想死,出国再死行不行?他是想逼死爹吗?他心里就没有半分孝心吗?”
您就是对儿子们太好了,所以不孝顺,我可不会这样对那几个狗崽子,他们也只是我成为大帝的工具。
确实呀,他的存在不符合文官的利益呀,但文官却一致拥立他。
“你一只眼睛盯着几万人难,可盯着二十几个人,做不到吗?”
“而且,他有你这样的优秀弟弟比着,他早就已经疯了。”
“整肃朝堂的时候,千万不要动军中的利益。”
“老大会疯,你的太子也会疯的。”
朱见漭最狠的是,将工部铁路局、公路局的人杀光了。
“大明,和你的商国不一样。”
“你会死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