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练四个半团营,合计七万人。
不可能全部交给方瑛。
内阁出个名单,龚永吉、俞山、李锡、张固、黄士俊、冯贯卿、项忠、曹义、施聚、焦礼、田礼、陈旺、张通等人。
这份名单比较靠谱。
龚永吉随于谦一同力保朱祁钰登基,又为官4o余年,戎马2o年,当一团营指挥使绰绰有余。
俞山虽然在易储风波中反对改立朱见济为太子,却是中立派。
李锡原是通政使,后调任南京。
张固乃大理寺少卿,太上皇北征时曾力劝太上皇,如今巡抚四川,是个干练之才。
曹义镇守辽东,谨守边陲,不妄生是非,为巫凯之后镇守辽东最着名者。
施聚和焦礼则是曹义手下大将。
田礼乃是团营指挥使,和范广一起显迹,能力虽不如范广,却不是石亨的人。
陈旺是广西总兵官,如今广西有柳溥坐镇,诏陈旺回京倒也可以。
张通是备倭军指挥使,能力差点,却是中立一派。
黄士俊、冯贯卿皆是干练之才。
阁部终于肯推举靠谱的人才了。
朱祁钰微微颔:“便都诏回京吧。”
“陛下,曹义、施聚、焦礼三人,最多诏回京两人,刘广衡回京,辽东仅有商辂支撑,老臣担心力有不逮,是以尚须一员老将镇守。”胡濙谏言。
“不,全都诏回!”
朱祁钰摇头:“朝中再举荐一人,接替辽东总兵。”
他有点拿不准曹义、施聚、焦礼三人究竟是中立,还是朱祁镇的人,干脆诏回京中,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再说了,这三位老将,年纪都不小了,也该回京安享晚年了。
还有一层深意,施聚、焦礼都非汉人,是第二代汉化蒙人,若留此二人镇守辽东,朱祁钰不放心。
“京中能镇守辽东的人,寥寥无几。”
胡濙咀嚼着说,梁珤倒是够格,但陛下肯定不肯放人。
“陛下,近来辽东尚无战事,倒是可以商辂暂且镇之,商公虽然迂腐,却也可视为谨慎,完全可以镇守辽东一时。”林聪谏言道。
朱祁钰也拿不准主意,看向胡濙。
“商辂倒是可以,但老臣担心他弹压不住辽东的骄兵悍将,不如留曹义在辽东,先将施聚、焦礼调回京城。”胡濙权衡之下道。
盖因文臣这边,善于整军的人,也要调回京城,接管团营,确实没有可督抚辽东的人选。
朱祁钰看了眼胡濙,胡濙轻轻点头。
显然,胡濙也不放心施聚、焦礼二将,没有曹义震着,万一投敌了怎么办?
“把焦胜、焦谦、施艽留在辽东,以安焦礼、施聚之心。”胡濙补充了一句。
焦胜、焦谦是焦礼兄长,施艽则是施聚的弟弟,留在辽东,以示中枢诚意。
“就先这么办吧,等有了合适人选,再让曹义回京!”
朱祁钰微微颔:“诸卿,既然决定募兵,便要先安置好其家属,被团营招募者,家眷先被安置在朝阳城。”
“陛下此言甚是,一来可安流民之心;二来可激青壮从军之心。”
胡濙没提从军户中招募。
军户早就烂了,如今的军户其实就是一群奴隶,逃不出去的奴隶,指望着他们上战场上拼杀,还不如另立牌坊,花钱募兵来得更实际些。
“传旨石璞,妥善分辨流民,优先安置军属,家中有人从军者,于朝阳城先分房产,宅子可挑选,先给他们建宅。”
朱祁钰话锋一转:“既然招募团营,朕打算一并把禁卫打散了重编,不符合条件者直接淘汰!”
“陛下,重编禁卫老臣没有意见,但各禁卫指挥使都由勋臣担任,可现如今勋臣都在宣镇,如何回来编练禁卫呢?”胡濙反驳。
“老太傅所言甚是。”
朱祁钰点点头:“朕打算,诏朝武百官之子入宫担任带刀侍卫。当然了,并非强制,打算从武者,便可入宫应招,不愿者也可,朕绝不强求。”
“朕打算从这些新人中,提拔指挥使,编练禁卫!”
胡濙脸色一紧,以为皇帝祸害完了百官闺女,又对儿子下手了呢!
听不是强制的,才松了口气。
“朕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从武又有危险,让这些娇生惯养的孩子们从军,吃风沙之苦,恐怕是朕与诸卿一厢情愿。”
“但是,朝中诸卿家中不止有嫡子,还有很多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