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成的事,也不许拿到朝堂上说,朝堂上该给的赏赐,也都收着,别嫌少便好。”
朱祁钰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你抓住张瑾,又是大功一件,此功不弱于为朕敛财,朕再赐你一枚铜符!”
“奴婢谢皇爷隆恩!”
舒良感激涕零,皇爷这是私自把此事压下来,是在保护东厂番子。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朱祁钰又宽慰他几句,便放他离开。
“冯孝,把张瑾关押起来。”
朱祁钰目光闪烁:“在宫中择一地,设内狱,归都知监管辖。张瑾秘密关押,任何人不许知道,张瑾在宫中。”
“奴婢遵旨!”
冯孝是舒良干儿子,方才见皇爷敲打舒良,他心里为其捏了把冷汗。
他们两个一荣俱荣的关系。
“扩建里库,把珠宝、古董等存入里库。”
“至于银子,放在内承运库一部分。”
“剩下的拉入宫中,仍存放在长春宫中,宫门落钥,派人看守,任何人不许靠近,钥匙仍由你保管,每旬清点一次。”
之前追回来的银子,就存放在长春宫。
“传早膳吧,吃完便上朝。”
朱祁钰心情不错,有了钱,先修缮宫中,再修缮京中,赈济流民,大练团营。
这钱可不经花,得想办法以钱生钱。
把这笔银子做本钱,生钱、生钱。
朱祁钰美滋滋的,喝粥都吃出了大鱼大肉的味道,吃得津津有味。
却在这时。
锦衣卫派人来报,街上偃旗息鼓,金忠没收多少银子。
朱祁钰脸上的笑容僵硬,痴笑两声:“看来是朕自负了,玩不过那些老狐狸啊。”
“收多少便都送入户部,由张凤支派,朕不过问。”
朱祁钰心情不顺,闷声道:“上朝吧。”
冯孝贴身伺候他。
布置长春宫和钟粹宫,交给他的干儿子秦成负责。
进入奉天殿。
朱祁钰仿佛看到了嘲讽的炽热。
没错,他被朝臣给玩了,他想天亮来一把黑吃黑,结果金忠就抓到了几只小鱼小虾,智商上被压制了。
小小的马失前蹄又如何?
皇权,朕可就拿回来了!
端坐龙椅之上,他一夜没睡,却没有丝毫疲惫,反而十分亢奋。
这是老朱家独有的基因,神经病式工作狂人。
“诸卿,昨夜过得如何?”朱祁钰似笑非笑。
但李贤却跪下,一本正经的禀报昨夜京中所生之事,只说商贾作乱,把朝堂摘得干干净净。
“咳咳!”
听得连胡濙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番话传出去天下人能信吗?
但李贤一本正经,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朱祁钰的脸却阴沉下来。
给百官洗清白的权力,必须在朕的手里!
李贤要干什么?继续壮大什么李王党吗?
当朕的刀子不利吗?
“哼!”
朱祁钰突然冷哼一声:“李阁老真是煞费苦心啊,昨晚没少赚吧?”
正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李贤忽然一窒,叩拜道:“启禀陛下,臣等是为天下苍生谋福。”
为你家几个狗崽子谋福吧?
“昨天晚上死人太多了,恐怕不是李阁老几句话,就能让天下人信服的。”
朱祁钰叹了口气:“赵荣呢?赵荣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