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都是勇士!”朱祁钰看着蒲彰四人,十分满意。
“标下不敢承陛下夸赞,皆是总兵大人调教的好!”蒲彰吹捧了范广一句。
“范广好,你们也好!”
朱祁钰高兴道:“你等勤于王事,忠心用命,朕提拔你们做把总!范总兵的团营里安排不下,就去其他团营当把总!”
蒲彰等人眼睛亮起:“标下等谢陛下隆恩!”
“平身,再各赐兵甲一套!”
朱祁钰大肆收买人心:“朕看你们马术不错,今天你们骑的御马,放在宫里,也是浪费了,一并赐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骑乘宝马,去疆场上建功立业!”
“标下等谢陛下隆恩!”蒲彰等人欣喜若狂。
御马可都是从天下马场中挑选出来的一等一的好马,又亲自驮载过皇帝,寓意非同寻常。
皇帝赐马,足见其重视。
连范广都有点眼馋,那可是御马啊,他都没骑过呢。
朱祁钰心情大好。
陈珊担心把兄长冻死,简单冲洗一番,就给他披上衣服。
陈英像行尸走肉一般望着天,人还活着,就是脸没了,以后还怎么留连烟花之地?还在怎么交朋好友?名声都没了,脸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轻点!”
陈英忽然冲弟弟吼,然后惨呼:“疼啊!疼啊!”
被绳子勒的地方,紫红紫红的,碰一下跟针刺一样,疼得要命。
陈珊满脸悲哀,这个兄长脑子真不灵光啊,都这当口了,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居然还寻思疼,唉,没救了。
他想跟陈英说皇帝和父亲的关系转变,但陈英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就想快点回家睡觉。
“清洗完了?拖上来!”
关上门,朱祁钰端坐椅子上,蒲彰四人分列左右,只有杜延寿眼睛贼溜溜地盯着陈珊看。
这货见异思迁,看咣了陈英后,反倒觉得没意思了,而陈英的弟弟陈珊比他哥哥还好看。
他就很纳闷,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保养这么好呢?
他爹比他们岁数还小,皮肤跟榆树皮一样粗糙,已经风烛残年,牙齿都掉光了,没几天活头了,他们保养的可真好,啧啧……
陈珊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一阵恶寒。
再偷瞄了眼皇帝,心里打鼓,皇帝不会一高兴,把自己赏给他吧?
“陈英!朕问你!”
朱祁钰沉喝:“你可否受到了虐待?”
“啊?”
陈英都懵了,您眼睛瞎吗?没看见已经被虐待了吗?
“欺君罔上,是什么罪?你爹陈循,教没教过你?回答朕!”朱祁钰面色阴沉似水。
“陛、陛下,臣……”
“闭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自称臣?”
朱祁钰站起来:“你连个举人都不是!”
“你考乡试时,你爹陈循贿赂考官,若非朕帮你们父子遮掩下来,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居然在朕面前,自称臣,你配吗?”
“你就是个秀才!”
“读了四十多年的书,举人都考不上的废物!”
“一天天装腔作势,拿着读书人的范儿,拿把充大,你是读书人吗?你读懂哪本书了?你认识字吗?”
“也就你爹惯着你!捧着你当宝!”
“怜子如何不丈夫,呵!你爹也是废物!”
“老废物养个小废物!”
“一家子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