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孝跪在地上痛哭。
“脏个屁,你天天伺候朕,你要是脏,岂不把朕也弄脏了?”
“起来!”
“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
“你冯孝为朕忠心办事,不惜赴汤蹈火,朕都看在眼里,你虽是太监,朕却把你当成家人!”
朱祁钰语重心长。
冯孝感动得一塌糊涂,连连说不敢。
“说事。”朱祁钰坐在椅子上,脸上丝毫看不出嫌弃之意。
皇爷是真不嫌弃冯公公身上的味儿啊!
太监身上都有股掩饰不住的味道,因为常年漏尿,用多少胭脂水粉也盖不住的味道。
而皇爷神情坦然,没有任何嫌弃的表现。
随驾伺候的太监们,对皇爷的好感爆炸。
“回禀皇爷,今天是武骧右卫轮值。”
“回乾清宫的路上,御辇和巡查士卒擦肩而过。”
“而刺客用弓弩射杀御辇,幸好他心慌急躁,射偏了。”
“奴婢已经把他抓住了,他嘴里有毒药,应该是死士。”
冯孝据实禀报。
朱祁钰皱眉:“武骧右卫指挥使沈淮?他人呢?昨晚入宫的禁卫,不都由太监搜过身了吗?怎么还会有弓弩带进宫来?嗯?”
“回禀皇爷,此人是分几次,把弓弩带进来的。而奴婢们是昨晚开始搜身的,所以没搜出来。”冯孝回禀。
刺客是有备而来啊。
为了这场拙劣的刺杀,准备了很久啊。
嘴里有毒药,死间?
“皇爷,刺客已经带到!”门外响起覃昌的声音。
“带进来!”
朱祁钰目光闪烁,想的更加深远。
“陛下,请陛下允准,由臣去检验一番,臣担心他身怀利器对陛下不利。”范广跪在地上道。
“允。”
很快,范广和那个刺客一起进来。
刺客四肢被卸了,范广担心他暴起伤害皇帝。
朱祁钰对范广的细心很满意。
“说说吧,为何谋刺于朕啊?”朱祁钰神情有些兴奋,终于抓住陈循的把柄了。
“狗皇帝,老子就要杀……”
啪!
刺客话没说完,范广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直接踩着他的脸,把他的脸骨踩得嘎吱嘎吱直响:“你再说一句试试!”
“啊!”
刺客突然出一声惨叫。
因为朱祁钰拿剑扎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的戳!
然后双手按在剑柄上,笑眯眯地看着他:“朕是狗皇帝吗?”
“不,不,不啊啊啊啊……”刺客面容扭曲,惨叫不止。
刺进手掌的剑尖不动,剑身向左向右向上向下无规则摇动,整只手掌被戳出一个血窟窿,鲜血爆流。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刺客惨叫个不停。
“那你还骂朕是狗皇帝?”
朱祁钰继续摇动剑柄,刺客整个手掌都烂了,全是剑痕,鲜血淋漓。
“末将知错了,末将知错了!”刺客惨叫。
“知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