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兴趣寥寥,这什么保护赋能有几个钱?
陈循阴恻恻道:“陛下,臣听闻您昨日一天,就收了十几万两银子……”
噗!
连一向神游天外的于谦也瞪大了眼睛,一天收了十几万两?这保护赋是抢劫不成?
“一派胡言!”
朱祁钰怒了,舒良身边有奸细!还是陈循的人!
“陛下,臣按照您的章程计算过了,倘若京中所有商户按照实额缴纳,会有百万之巨。”许彬爬起来禀告,给实锤了。
嘶!
整个奉天殿倒吸一口冷气。
谁还敢说皇帝穷啊?
以为内帑被盗,皇帝穷得连底裤都没了,实在太天真了。
皇帝搞出一个保护赋,盈利百万两啊!
这还是一年的,未来会源源不断的入库,只多不少,这简直比盗取内承运库还赚啊!
群臣咂舌,羡慕嫉妒恨。
看看唐兴的家底儿就知道了,唐兴玩命贪了八年,家里的资产才四万多两银子。
他们花钱如流水,攒下的反而不多。
旋即意识到,这钱好像出自他们的身上?因为京中铺面,背后站着的,基本都是朝堂上的这帮人。
皇帝居然从他们身上挖肉?心疼啊!
“陛下,户部负担太重了,这保护赋既然为国为民,就请移交给户部,臣保证,每一个铜板都用在国事上!”
张凤立刻跪下来,这么多钱,实在太眼馋了。
呼啦,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全都跪在地上,请皇帝把保护赋移交户部。
羊毛出自羊身上,最终还得回到羊身上!
满朝文武能看着自己的钱,流入皇帝的口袋?
朱祁钰气乐了。
朕本想锦衣夜行,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都起来。”朱祁钰缓了口气,这文武百官都是俗人啊,被年入百万银子,给砸晕了。
倘若让朕来抄家灭族,保证月月百万!
大明不缺银子,缺的是抠银子的手段。
朱祁钰没想那么深,银子进了户部,和回到他们口袋有什么区别?
“许彬,朕让你起来了吗?”
见许彬也不要脸地跟着站起来,朱祁钰脸色一阴:“说!哪个商人状告的朕?”
“你一个太常卿,掌管祭祀,商人的事情归你管?”
“都察院是干什么吃的?御史不知道的事,你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就这么愿意管闲事?”
“好,瓦剌人马踏中原,朕派你为使者,斥责瓦剌,令其退兵!”
“并赔偿给大明一亿两!少一两,朕都不答应!”
“所有参与征伐大明的将领,悉数送来北京!朕亲自斩之!”
“还有!朕让瓦剌皇帝亲自来京城,给朕磕头道歉!”
“做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轰!
许彬头晕目眩,皇帝这是送他去瓦剌送死啊!
这些条件,根本就不是谈判,而是把使者的脑袋,送去漠北,给瓦剌人砍着玩啊!
皇帝的心太毒了!
他要人设,不想杀人,让瓦剌人帮着杀!
还杀的文武心服口服!
“陛下啊!饶了臣吧!”许彬哭嚎着磕头。
“许彬!朕是把最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你!你代表着大明的荣耀!承载着大明亿兆百姓的希望!带着朕的圣旨去的!务必完成任务!”
朱祁钰环视群臣:“还有谁想当副使的?站出来让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