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陈鼎,朱祁钰斩断文官在司礼监的触手。
也在告诉司礼监的太监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朕不是傀儡!能杀了你们任何人!
然后再拉拢陈敬,让陈敬与文官做切割,只要他肯,朱祁钰就提拔他做司礼监掌印太监,就看陈敬听不听话了!
朱祁钰自认自己已经十分优容了,没有追究陈敬的过错,也没责怪他的不忠,反而给他司礼监掌印太监做,足够宽容了。
就看陈敬怎么选了!
陈敬趴在地上,瞟了眼满脸是血却不敢擦的陈循,又偷瞄了四周,禁卫还没来。
萧维祯身体绷直,满脸紧张。
倘若实锤了他与陈鼎狼狈为奸,最好的结果是告老还乡,依着这位陛下的疯劲,估计要将他满门抄斩。
至于他现在疯了去杀皇帝,无论能不能杀死,他九族必死,还会遗臭万年。而且,他多大岁数了,皇帝才多大岁数,他真敢动手,估计刚站起来就被劈死了。
他只能寄希望于陈敬,想想你的嗣子,不要乱说话!
“说啊!”朱祁钰满脸期待。
“奴婢什么也没听到!”陈敬咬牙道。
去你吗的!
噗!
朱祁钰狠狠一刀,劈在他脖子上。
鲜血冲天而起,喷了萧维祯一脸。
陈敬没有惨叫,反倒萧维祯惨叫起来。
新鲜热乎的血,喷了一脸,溅了一身。
他刚要说话,喷得满嘴都是,当他惨叫的时候,嘴里的口水混着鲜血往外面流,像是他吐血似的。
“都在骗朕!”
朱祁钰暴怒:“司礼监都是养不熟的狗!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朕拖下去,乱刀砍死!”
一直僵硬在地上的陈循忽然动了一下。
他顾不得恶心了,抹了一把脸脸上的血,高声道:“陛下且慢!”
“辅,怎么还跪着,快快请起,赐座!”
朱祁钰上前一步,狠狠抓住陈循的胳膊,也不嫌弃陈循身体脏。
陈循岁数大,力量不行。虽然朱祁钰弱不禁风,身体条件很差,但在生死关头,他牢牢抓住陈循,死也不肯松手。
一手抓着他,一手提着刀。
只要陈循在手,他的生命安全就有保障!
“辅切莫劝朕,你家的家奴不听话,难道还要宠着惯着不成?朕知道辅以国事为重,不忍司礼监动乱,但不破不立,倘若司礼监落在王振这等人的手中,鬼知道会不会重演土木堡之变?”
朱祁钰一边说一边拉着陈循,走到陈祥的面前。
“朕也非暴戾之君,乃是为了国家长治久安着想,为了不让天下再次出现一个王振!”
“辅,您说朕说的对不对啊?”
噗!
朱祁钰手起刀落,一刀劈在陈祥的身上。
陈祥惨叫,却没劈死,他不断求饶。
但朱祁钰不听,他还在跟陈循说:“辅,朕不是疯了!”
“而是为国朝担忧啊,如今瓦剌叩边,宣镇告急,京营即将出征,天下不能再出现任何动荡了。”
“朕乃一国之君,要把任何可能的动荡因素扼杀于萌芽状态!这是朕应该做的!”
御前伺候的太监抱住陈祥,朱祁钰接连劈了几刀,都劈在他脑袋上,血光迸溅,溅了朱祁钰和陈循一身,朱祁钰毫不在乎。
陈循却气得直哆嗦,皇帝又疯了!皇帝又疯了!
本来他给宋伟、李瑾等人下了绊子,让他们无法入宫,本以为皇帝无法翻盘。
谁能想到,皇帝一手抓着他,一手杀人!
一边杀人,还要问他的意见!
仿佛是他在撺掇皇帝杀人!
最可怕的是,他的所有布局都没用了,他人在皇帝手里,若皇帝出事,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辅,这三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朕听你的,全都杀了!”
“再把司礼监也全都杀光了!”
“朕就不信了,这天下就没有忠心耿耿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