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录改名叫奸臣榜也不错,把你们全都登榜!
遗臭万年去吧!
陈循神色不虞,看了眼林聪。
林聪咬牙站出来:“陛下且慢,听臣一言!”
“朕乏了,明日再说。”朱祁钰直接开溜,听你反驳朕?奸臣榜必须定下来了,你们早晚都会上榜,不用着急!
登上御辇,朱祁钰满肚子气。
他又让人把王文宣来,还有件事没问清楚呢。
回了乾清宫,和唐贵妃用了早膳,内阁那边把堆积如山的奏疏送了过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放下碗筷,朱祁钰长叹口气。
“陛下为钱愁?”唐贵妃也放下了碗筷,问。
“是啊,前朝把朕手里最后一枚铜板都榨干了,还把所有来钱的路子都堵住了,这是要困死朕啊!”
朱祁钰抓住唐贵妃的手:“爱妃,朕只能苦一苦唐兴了,那五万两就当朕借他的,等有了钱便还给他,如何?”
唐贵妃垂不语,神情挣扎,低声道:“臣妾听陛下的。”
“朕手头实在不宽裕,你的嫁妆朕舍不得动,朕是男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你的嫁妆的。”朱祁钰拉着她的手,想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可唐贵妃忸怩不愿意。
“陛下切莫如此说,臣妾的就是陛下的。”
“是吗?”
朱祁钰笑眯眯地看着她。
唐贵妃俏脸羞红,捶了他一下:“臣妾和您说正事呢!”
“朕说的也是正事啊,等朕和你有了女儿,你的嫁妆是要给她送出宫做陪嫁的。”
朱祁钰拉起唐贵妃:“今天天气不错,正好适合生个女儿!”
“陛下切莫胡说!岂可白日……”
唐贵妃说不出口,却猛地俏脸羞红,如红布一般:“陛下,陛下你的手……”
“朕的手又怎么了?”朱祁钰满脸无辜。
在朝堂上受了气,回来捏一捏,就心情大好啊。
“臣妾回宫了!”唐贵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伺候的太监、宫女,现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看。
也不会有人看到,因为朱祁钰用身体挡着呢。
但那种羞耻感,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爱妃面皮太薄了。”朱祁钰叹了口气,钱啊钱啊,去哪弄钱啊。
“陛下,郑氏夫妇还在外面站着呢。”冯孝伺候他吃药的时候说。
“倒把他们忘了!”
朱祁钰眼睛一亮,这不有人送钱来了嘛,笑道:“宣进来吧。”
很快,一对夫妇走了进来,一瘸一拐的,站了一夜,天气又冷,两条腿都快站废了,勉强跪下行礼,声音哆嗦。
“季福,认识蔺小九吗?”朱祁钰板着脸。
“回陛下,认识。”
朱祁钰一愣,居然承认了?
“怎么认识的?”
“蔺小九是光禄寺厨子,为人好赌……臣在外面开了家赌坊,蔺小九是家里的常客,输了很多钱,他把妻子孩儿都抵出去了,所以臣认识他。”
季福哆哆嗦嗦道:“臣有罪,臣不该开赌坊,请陛下宽恕啊!”
你倒是推个干净。
“郑氏,你是太上皇的乃母子?”朱祁钰看向郑氏。
郑氏明显一愣,乃母子是粗鲁人说的骂人的话,皇帝怎么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呢?
“是。”她乖乖承认。
“你们夫妇狼狈为奸,偷盗里库,拖出去砍了吧。”朱祁钰听了季福的解释,就知道从他们身上打不开突破口了,干脆直接弄死。
“陛下冤枉啊!”
郑氏膝行两步,高喊:“臣妾的确是太上皇的乃……乳母,但景泰元年后便从再无入宫纪录,您说臣妾夫妇偷盗里库,可臣妾夫妇从未进过宫中,如何偷盗里库呀?”
“你在质问朕吗?”朱祁钰盯着她。
“臣妾不敢,但世间总要有个‘理’字,您是天下共主,您应该是世间最讲理的人,如果您有证据,可以杀了我们夫妇,我们夫妇绝无二话,可若毫无证据,便冤杀我夫妇二人,臣妾心中不服!臣妾夫妇不服啊!”
真没想到,郑氏居然是个牙尖嘴利的,不然也不会选为朱祁镇的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