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国丈呢,朕的老丈人!朕遇到困难了,你居然就拿出一千两?
用一千两报答朕的恩情?你出去打茶围花的都比这个多!
朕在你眼里,都不如青楼的寄女!
该杀!该杀!
“陛下不要啊!陛下!”
唐兴叩头如捣蒜:“臣愿意出五千两!不能再多了,臣家里真的没有那么多钱了!陛下啊,您也要体谅体谅臣啊,臣家里真没钱啊!”
“剖了,抄家!”
朱祁钰懒得废话,光朕给你擦过多少次屁股了?
你霸占的良田,一年出产都有上千两银子!你跟朕说瞎话呢?把朕当傻子糊弄呢?
五千两,亏你好意思说出口!
朕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张一次口,你居然打要饭的呢!
这天下是朕的!朕能给你们!也能拿回来!
“陛下开恩啊,求陛下看皇贵妃的面子上,饶了老臣吧,饶了唐家吧……”唐兴嚎啕大哭。
提起皇贵妃,朱祁钰叹了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咬牙道:“罢了,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朕放你一条活路!”
“一百万两,少一两,朕就把你们家人的肉,挂到集市上卖!”
“明天,朕让你东厂的人去取钱,别跟朕讨价还价!”
朱祁钰厉喝。
唐兴两眼一翻,急晕过去了。
“泼醒!浸猪笼!该杀!全都该杀!”
“朕养你们,提拔你们,给你们爵位,给你们权力!”
“你们就这般回报朕吗?”
“狼心狗肺!狼子野心!都是畜生!狗都不如!”
朱祁钰了一阵火,他也是缺钱缺疯了,想从唐家借点,等手头宽裕了,再还给他也行啊。也是恨铁不成钢,好好的外戚,不能为自己所用,蠢头蠢脑的,真是气坏了。
他颓然坐在地上,落寞道:“金忠,朕是不是对亲戚太苛责了?他毕竟是皇贵妃的父亲,是朕的亲戚,虽然糊涂些,也没犯什么大错,朕是不是太苛责亲戚了呢?”
金忠跪下不敢说话,这种天家的事,他可不敢瞎掺和。
“罢了,就五万两吧,朕太心慈手软了,唉。”
朱祁钰长叹一声,进入内堂:“朕乏了,睡一会吧。”
“皇爷仁慈!”金忠高呼。
可刚醒过来的唐兴,却又晕了,这还仁慈?你让我们从哪弄来五万两白银啊?还不如直接一刀来得痛快!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也顾不上形象,高呼道:“陛下,陛下,杭昱家有钱!杭昱家里比我家里有钱!”
“那就每家贡献五万两!”朱祁钰也不想扶持外戚了,心怀怨怼就怨怼吧,朕就杀鸡取卵了,就想要钱!反正都是废物,扶不上墙的废物,最多落个苛待亲戚的恶名,恶名就恶名吧,累了。
唐兴眼前一黑,他只能去求女儿,让皇贵妃说点好话,央求陛下减些银子,家里真的出不来这么多钱啊。
“金忠,伺候朕安枕吧。”
朱祁钰刚坐在床上,忽然想起来,西暖阁还跪着一个呢。
曹吉祥怎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呢?每次朕都忽略他,这种人很适合搞暗杀啊,这种人可不能放在身边,太危险了。
“先去弄点吃的,等下再睡。”
朱祁钰又走出来,坐回软塌上,看着曹吉祥:“别怕,朕不杀你,曹钦死了就死了,反正你侄子很多,曹铉、曹铎、曹,不用朕一一数了吧?死一个就死一个,算不得什么大仇,对吧?”
“谢皇爷隆恩!谢皇爷隆恩!”曹吉祥长舒一口气,不断磕头谢恩。
“你很有用,朕不杀你,但你要告诉朕,太上皇攻打宫门用的火炮,是哪来的?”
这件事一直如鲠在喉。
军器局是他最担心的地方,因为大部分火器都是从军器局里研、生产的。
然后配备给神机营,神机营指挥使是杨能,故颖国公杨洪的侄子,宣镇总兵杨信的堂兄。
而石亨叛军的火炮来源,就是军器局,或者神机营。
曹吉祥刚要开口。
舒良却风风火火进来,满脸激动:“皇爷,有线索了!奴婢找到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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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