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敢僭越啊……”
“那还等什么!”
“这些叛军要杀朕,难道还留着他们过年吗!”
“全部杀之!”
“一个不留!”
“悉数诛三族!”
朱祁钰眸中戾气爆棚,朕活下来了,就要搅个天翻地覆!
“啊?”于谦一愣。
陈循等人大惊失色,立刻谏言:“陛下不可,士卒不过被裹挟而已,皆是无辜之人,陛下应该宽大为怀,心怀苍生,切不可杀戮过重啊,只诛恶即可!”
“辅,你在教朕做事?”
朱祁钰语气幽幽:“于少保,动手!”
陈循神情一窒,皇帝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他偷偷看了于谦一眼。
“陛下,请饶过这些无辜士卒,臣已经命人去捉拿石亨,请陛下息怒。”于谦伏地劝谏。
“杀!”朱祁钰冷冰冰吐出一个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若没有范广及时救驾,现在他的脑袋可能被朱祁镇制成了酒壶了吧?供人观赏了吧?
造反之人有半分无辜?
但是,京营上下却一动不动!
把皇帝的话当成耳旁风。
反而看向于谦。
“请陛下恕罪,士卒无辜……”
于谦话音方落。
朱祁钰一剑戳死一个士卒,鲜血溅了他一脸,目光却死死盯着于谦:“谋反大罪!是你一口一个无辜,就能免除的吗?要不你请示一下太上皇?或者逼朕亲自动手!”
“臣不敢!”
于谦看向朱祁镇,朱祁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那还不杀!”
于谦咬了咬牙,还想再劝,但跟在他身边的陈逵使劲拽了他袖子,陈逵是京营的都督,算是于谦的心腹。
“动手!”于谦咬牙道。
京营将士动了,砍瓜切菜一般。
很快,奉天殿便被浓郁的血腥气笼罩。
朱祁钰却毫不在乎:“恶别杀,朕还有些事要问,是不是啊刘公公!”
刘永诚还护在朱祁镇身边,听到这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让他们自杀!全都抓起来!朕要亲自审出他们的同党!”朱祁钰声音森寒。
京营将士还是经过于谦允许才动手。
朱祁钰看在眼里,隐而不。
“辅,宣百官觐见,京城里所有官员,不论品级,都要来!”
“不来者,以谋反罪论处,没有例外!”
“哪怕是要死了,只要还是官儿,抬着担架也得给朕抬来,死也要死在朕的眼前!”
“一个时辰后,朕要在奉天门,召见文武百官!”
朱祁钰目光幽幽:“再打造一口上等棺椁,停放在奉天门前。”
“陛下,这宫内如此混乱,还当暂避行宫,等局势安定,再做打算啊!”陈循劝谏道。
“辅,朕不喜欢说两遍。”
这个陈循很滑头。
今晚浑水摸鱼的人很多,陈循想和稀泥了事。
但那不是朱祁钰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