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龙带着部分海府的人回来后没多久,天宝也打探消息回来了。
他垂头丧气道“樽主和圣父被魔川带走,宫琪瑞和他带来的那些仙人死伤过半,剩下的也全部被带走。我无法靠近魔界天牢,不知樽主如今怎样了?”
姜天阳始终一言不,若不是孟玉堂几人一直看着他,他早已飞往魔界。
孟玉堂安慰道“只是被抓走了,为了引我们出洞,魔川不会杀她的。”
姜天阳起身又要走,被孟玉堂和渔翁一左一右按下。
“你是要再为魔川送去一枚人质吗?”
紫龙道“我陪姑丈前去,定然带姑丈安全归来。”
龙儿也叫道“我也要去救娘亲。”
“谁都不准去。天阳,你难道不知玉儿为什么要将你留下吗?如果你被抓住了,魔川会毫不犹豫直接杀了你,永绝后患,那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就被毁灭了。”
“让我就坐在这里等着玉儿被杀或被辱,我做不到。”
“你以为我们心里好受是吗?我们都不担心玉儿是吗?我宁愿被关在牢里的是我。”
凌霄道“玉堂说的对,我也想救我父亲出来,可是我们这样冒失前往,只会是送死。”
慧翁道“姜少主莫要过虑,以玉樽主的智力,自保当是无虞。若非当时她想要救其他人,也不至于会被抓。我们应当从长计议,看看如何里应外合,救大家出来。”
姜野也道“魔川既然放了鱼饵,等着我们去劫牢,就不会毫无准备,何况还有隋翀布下的天罗地网,我们毫无胜算。若要去救人,必须要有万全之策。”
这些道理姜天阳如何会不知,只是他几次失去过玉如烟,无法再承受一次。他强制镇定心神,开始同众人商议如何劫天牢。如今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调虎离山,想办法将魔川引出魔界,再去劫天牢。就在大家推敲劫天牢的计策之时,出去打探消息的隋茵和戴驹也回来了。除却从七炉那里打探到玉如烟没有死,被封在天牢之中外,还带回了半卷残书。从书页的字迹、纸质以及前后文内容来看,正是海府天书的后半部分,里边的内容果然同唤醒神血相关。其中明确列出了三个唤醒神血的先决条件,一是施术者必须具备金刚不坏之灵体,二是本身已经具备半神之力,三是想要唤醒的神血拥有者还存于世,哪怕如魔山般陷入沉睡中也无妨,只要能建立血脉之间的连接,就能获得神力。拥有这三个条件,才能靠着书中的秘术唤醒神血。
“少主如今可算半神了?”
姜羽解释道“以容器比之,少主如今只是具备了承载更多神力的灵体,也便是第一个条件。其神力尚不及书中要求的半神之力,否者也不会连魔川的护体魔光都时而能破,时而不能破。”
“就算真的有了半神之力,我姜家也没有存世的天神先祖,又让天阳如何唤醒神血?”
“何止我姜家,当世有魔神,或也有妖神,确早已没有天神,亦不知万万年前生了什么,一夜之间天神绝迹,无一幸存。”
“那这天书岂不成了摆设?”
众人颓丧之时,苏仙忽然道“敢问隋姑娘,这书从何而来?”
“贺明说他从无渊处偷来的。”
“姑娘又是如何遇到贺明的?”
“并非我遇到他,而是他来找我,显然的他很关心玉樽主的安危。怎么,你怀疑我?”
“此事关乎大家的安危,我自然要仔细一些。你父亲受血奴契控制,为魔川效命,我们可以理解。只是难保你不会为了保你父亲性命,而同魔川做了交易。”
“我魔界虽被你们构陷凶残无道,却少有软骨头之人,比不得你们仙界多出卑劣走狗之辈。我隋茵不会因奉阳违,更不会在朋友背后捅刀!若要依附魔川,我又何必冒死逃出来?我父亲又怎会被迫签下血奴契?”
“哼,若要杀魔川,就要先过你父亲那一关。难道你会为了报仇,而不顾你父亲的死活吗?堂堂北魔尊沦为了别人的奴隶,为了保命无所不用其极做下卑鄙无耻之事。若他向你述说做为奴仆的痛苦,让你帮他摆脱控制,你不会心软答应他吗?”
“辱我可以,辱我父者死。”
隋茵怒目瞪向苏娴,手中显出幽冥之花。苏娴周身的棋子亦是蓄势待。
孟玉堂瞬间出现在二人中间,对着隋茵道“苏苏你少说几句。隋姑娘,苏算诡计多端,天书之前一直在无渊手中,如今莫名其妙又到了贺明手里,难保其中没有陷阱。且这贺明我们也无法保证他绝对站在我们这一边。苏苏只是谨慎了些,并未真心疑你。我也好奇贺明帮我们为了什么?”
“我父亲做北魔尊之时阅尽魔界藏书,才知晓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万年前,蝴蝶谷贺家的圣姑诗蝶阴差阳错嫁给了当时的魔君魔川,婚后诞下一子,便是屹川。后来不知何故,诗蝶惨死魔界。贺家家主带着阖族人攻入魔君殿,被魔川重伤,从此贺家销声匿迹。万年前之事已嫌少有人知道,其实屹川同无渊并非同母所生。当年屹川为了追查母亲被害的真相,同魔川起了嫌隙,后来随着贺家人一同消失。如今魔川复出,屹川惨死,作为现今家主的贺明同屹川本是堂兄弟的关系,两人一同长大,情谊深厚。你说他会不会想要报了杀自己姑姑和堂兄之仇呢?”
“原来有这一段因由,只是未曾听隋姑娘之前提起过。”
“之前也不曾有人疑我。若不是信任玉樽主,我也不会留下来。”
孟玉堂问“那贺明可愿意同我们合作?”
“贺家人精通时空之术,来去自如,我并没有机会同他详谈。且看之前种种,其实他已经暗中帮了我们很多。只是贺家人丁凋零,没有万全之策,他绝对不会轻易动手,而断送贺家最后的血脉。”
姜天阳道“贺明其人我们都熟悉,若他想害我们,当年有很多机会。他最多不过是想我们帮他打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