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着那半卷残书又研究了许,各抒己见。
玉如烟道:“天阳,你可还记得,当初我刺瞎了魔川的一只眼睛?”
“我和凤少主有聊过此事,亦是毫无头绪。若是寒冰剑之故,不应该你将他大卸八块后,他还能再度复生?若是神血之故,按理来说我姜家人应该伤他更重。”
渔翁道:“同为姜家人,天阳确比同辈人神血之力强大,可见并非只要是姜家人就能挥神脉的威力。玉儿不但有姜家神脉,还有魔神的血脉,且已完全复苏了魔山血脉之力,她不断强大,那一股神力也被激的更加壮大,也许玉儿的神力比你们所有人都还强上几分,也为未可知。”
姜家人多少有些不满,姜天碧道:“不两立,魔血能让神血壮大,简直是无稽之谈?”
姜天阳喝止道:“天碧,不得无礼。给渔翁道歉!”
姜天碧倒是对渔翁没有恶意,只是不喜玉如烟,不情不愿道:“晚辈无礼,请前辈见谅。”
渔翁摆了摆手,道:“无妨,我也只是一个推测。神也好,魔也罢,虽非同宗同源,不过也就是一股力量而已。”
“羽伯,烦请你再给玉儿切切脉。”
姜羽立刻切了切玉如烟的脉搏,片刻后道:“玉儿体内确实有一股自成一脉的力量,虽然细弱,确是生生不息之相。只是它被魔力包裹住,非常细微,老夫也无法探查,毕竟过了几千年。”
姜天阳若有所思道:“渔翁前辈的话,在下认为非常有道理。当日魔界混战,我最后出的那几枚冷月斩伤到了屹川,他似乎十分惧怕,立刻对我动了杀心。”
孟玉堂道:“有没有可能后半本书记载了如何唤醒神脉的办法,就如同如烟能唤醒魔山血脉一般。只有拥有了完整的神脉,才能杀了魔川。”
“耶律曾说,在魔界的一本古籍中看到了唤醒魔血的办法,才尝试着让我去做。我曾经翻遍各界古籍,并未看到关于神脉的只言片语。”
众人又看向了苏娴。
苏娴道:“我焚经阁窥探天机已遭了天谴,若是连神的事都好奇,怕是我也已经死了几百回了。问题在于这书的后半部分被谁拿走了,为何这半本会在海府?”
“苏苏,焚经阁的天经之中,也没有任何记载吗?”
“经核虽封在我元神之中,而已我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触及极为机密的部分,何况是远古神血之谜。”
姜野道:“老夫当时年幼,祖父同青冥前辈他们商议事情都不准我们靠近。即是我屠魔族的经卷,必是我祖父送于青冥前辈保管。又或许他们当初便想过要唤醒神脉,诛杀魔川。”
孟玉堂道:“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他们才会让月笼沙去偷经卷。苏苏果然聪慧绝顶,问题的关键正在与是谁抢了那后半本天书?”
“有没有可能是屹川?”
“父亲,当年青冥前辈留下这经卷让你看守时,可曾说过什么?”
圣父想了想道:“只说关乎天下苍生,势必要保管好,若他回不来了,就将它交给姓姜的人。”
“只说了这些吗?”
“只说了这些。我记得当年主人身上有伤,天书应是从别人手里抢夺回来的。他将天书交给我后,就去了极北之地,至此没有返回。”
凤鸣道:“有没有可能,当年月笼沙已经偷到了姜家的秘笈,交给了无渊或是屹川他们,后被青龙前辈截下。他担心屠魔族有难,才去了屠魔城,恰好及时赶到,救下了屠魔族人,并一同自我封印在了屠魔城?”
丝兰道:“凤少主之言真令人醍醐灌顶,事情一定就是这样的。”
花烟也道:“凤少主从无错漏,自然永远是对的。”
凌霄和蔷薇讪笑着捂住两个妹妹的嘴,将她们拖到一边。
姜野道:“我族中确实有一个藏书阁,依祖训,只有神血过半之人方可进入,休息其中的功法。天阳是千百年来唯一有希望进入之人。老夫未有资格进去过,里边有什么亦是不知。当时情形急迫,我等全部中了魔毒,同沙溪教一番血战之后,匆匆封印了自身。也可能这无字天书什么都没有,青冥前辈也未想到会同我姜家有关系,所以只字未提。”
“依我看,秘笈一定是在屹川手上,以无渊那等无脑之人,莫说半卷,一张纸都留不住,必然被青冥前辈全部抢走。玉儿……”
孟玉堂欲言又止,这些日子大家也聊了很多,可没有一个人敢问玉如烟被屹川关起来的那些年到底都生了什么,她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既然逃了出来,为何屹川又再度不顾性命,现身救她,还将魔晶也送给了她,断送了最后的生机。这其中分明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在其中。孟玉堂他们不敢问,是怕刺激到姜天阳。同仙人相比,妖族人更加信赖魔,绝对的力量面前,让他们对玉如烟顶礼膜拜。花樽之人和那些魔头自然不必说,无需理由的信任玉如烟。而其余仙人因着对凤鸣的信任,也愿意同玉如烟那批妖魔合作,而缄口不言,却并非心中没有疑虑。更兼玉如烟如今的性子可没有过去那般随和,惹恼了她,虽不至于被斩杀,一顿好打怕是难以避免的。
玉如烟等着孟玉堂的下文,孟玉堂结巴了半天道:“屹川可曾说过什么?”
“不曾说过什么。他后来许我自由在蝴蝶谷走动,可以说蝴蝶谷中所有字画的东西我都一一看过,并未现任何半卷残书。”
“或许是故意藏起来不让你现,毕竟他们是父子。”
“有这个可能。”
有个仙人,终于按捺不住道:“他为何准许你在蝴蝶谷自由走动?”
玉如烟脸上虽带着笑,确是魔息冲天,看着那人道:“怎么?你很好奇吗?”
那仙人吓得有些结巴道:“不是,我,我只是担心其中有诈,他精通幻术和控术,会不会在玉,玉姑娘身上也做了手脚。姜少主之前不是也中了那个什么所谓的粒粟之法?”
白一道:“好奇不正常吗?我也好奇这些年你们朝夕相处到底都生了什么?旷世大魔头舍命救你,竟还心甘情愿将魔晶也献给了你?”
凤鸣喝止道:“白一,不得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