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热闹了,十几个女人打在了一起。正打的鸡飞狗跳之际,圣父及时现身,瞬间将花烟和丝兰解救出来。花烟和丝兰一左一右扑进圣父的怀里,痛哭流涕道:“父亲,四姐姐欺负我,她要把孩儿关到海底去,我不要去海底数鱼儿。”
“兰儿也不想去海底数鱼儿。”
圣父缓缓转过身,看向蔷薇道:“蔷薇,为何要惩戒妹妹们?”
“圣父倒是该问问你的好女儿们都做了什么?”
圣父心里感到一丝丝的疼,不知何时开始,蔷薇不再唤自己为父亲。那个天真明媚,娇俏可爱,总喜欢腻在自己怀里的女儿突然就变得疏离和冷漠。
“烟儿,你做了什么,惹的姐姐如此生气?”
这一句烟儿,让玉如烟情肠牵动,呆呆的看着一脸慈爱的圣父,眼中慢慢溢满泪水。
花烟支吾道:“冯公子不愿意同四姐姐成婚,必是不喜欢四姐姐,我为何不可以去找他?姐姐已为女王,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偏要同我们来抢。”
“胡闹,为了个男子就不要姐姐了吗?你姐姐说的对,确实是太纵容你们了。”
丝兰道:“可四姐姐也抢了我的二皇子。”
“昨日是你姐姐的选妃大典,所有男子都是她的,怎么如此不懂事起来。岩枫,带烟儿和丝兰回章台,关起来,好生教导一番,越的没规矩了。”
岩枫推搡着将两个姐姐带走。蔷薇怎不知圣父有意维护花烟,压住一腔怒气道:“不知圣父这么早来,有何事吩咐?”
圣父坐到蔷薇身旁。那王座如此宽大,想来以往圣父都是陪着女王坐在那里,只是如今两人之间隔着一大段的距离。
圣父看着始作俑者的冯阿牛道:“你是何人,来自何处?”
“在下冯阿牛,来自善南村。”
“区区一个村落,如何出来一位法力如此高深的天师。”
“个人自有各人的际遇,相信圣父也知道,在下并非歹人,否则昨日便不会同意在下入宫。”
“你既被蔷薇选中,确又几番推脱,还挑拨她姐妹二人不合,到底有何图谋?”
“在下并无图谋,普天之下,也只有这西施城如此民风开放,在下错便错在不该贸然入城,还误闯了花阁。”
“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同蔷薇成亲?”
“我不愿意。”
“那便留不得你了。”
无数幻影闪过,圣父手持三叉戟天神般刺向冯阿牛。玉如烟同孟玉堂立刻同时出剑,刀光剑戟声不绝于耳,武器的余波削断了空中飘着的彩色帷幔,击毁了无数青玉砖,一些法力弱的侍女纷纷躲避起来。
蔷薇没有立即出手,默默的观战。这三人因多次的配合,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微妙的配合,只是尚不熟练。奈何玉如烟之前接二连三伤的受伤,对敌经验尚不足,甫一对上法力深不可测的圣父胸腔震荡,一声闷哼,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其他两人见状都受了影响,三人立刻现了败势。蔷薇见状,这才挺戟加入。圣父只想给冯阿牛个下马威,逼迫他从了蔷薇,对玉如烟更是手下留情。蔷薇确不,她甫一加入,便不停地刺向玉如烟的胸膛。玉如烟躲闪不及,眼见着就要挨了这一击。冯阿牛瞬间挡在她面前,拨开蔷薇的戟,一掌将其逼退。与此同时,圣父的戟深深刺入他的胸膛。玉如烟同孟玉堂同时一声惊呼。
冯阿牛跌靠在孟玉堂身上,神态依旧淡定道:“若这样能消了女王的气,在下愿意再挨几下。”
“若我这一戟偏要刺向你妹妹呢?”
“你我之事,为何牵连她人?”
“回答我的问话。”
“我必拼死相搏。”
蔷薇看着脸色苍白的冯阿牛,怒火中烧,挺戟再次刺向玉如烟。孟玉堂和玉如烟提剑迎上。眼见着玉如烟嘴角的血越留越多,身体开始晃动。圣父立刻拦住了蔷薇道:“蔷薇,枫儿的病还要靠玉姑娘,停手吧。”
蔷薇收回戟,看到孟玉堂亦是如此护着玉如烟,眼中怒气丝毫未减,杀意更甚。
圣父看了蔷薇一眼,转而看向玉如烟道:“玉儿姑娘,你的伤如何?”
“并无大碍,劳圣父挂怀,只求女王和圣父能饶恕阿牛哥……”
“若你能医好岩枫,我答应必不伤他性命,至于亲事,他没得选择。”
“饶不饶过他,要看本王心情,花将军……”
一直未说话的兰香突然打断了蔷薇的话道:“姐姐莫要恼,既然答应给冯公子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不妨就等上一个月,万不能让天下人笑我西施国人出尔反尔。或许一个月后,姐姐就看不上冯公子了。”
蔷薇强压怒火道:“好,待公子伤愈后,你我二人多加接触,一个月后你若还是不喜欢本王,本王便放你离开。我西施国也并非传言中尽是些无情无义,淫荡无耻之人。”
冯阿牛略显意外的看了蔷薇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
圣父正因蔷薇那一句“父亲”而心潮澎湃,虽然自己看不上女儿们的行径,却到底还是不愿意再生隔阂,于是道:“兰香,带冯公子和玉儿姑娘去疗伤,好生照顾。”
这是在告诉兰香看好了冯阿牛,不要让他们跑了。圣父又看了看孟玉堂,道:“蔷薇,你既然对冯公子如此倾心,孟公子,你待如何……”
蔷薇淡淡道:“孟公子何去何从,就由圣父做主吧。”
这一声“圣父”浇灭了圣父心中的喜悦,不无凄凉道:“既如此,便依旧同冯公子一处吧。丫头,如今兰香和丝兰都在章台,章台不像从前那般尽是些男子,出入不便。为了方便照顾枫儿,你也搬去章台吧。”
冯阿牛待要反对,被玉如烟抓住了手臂。她上前一步道:“请圣父准许让我为阿牛哥看完伤口后,再去章台。”
“好。”
从头至尾,始终一言不的蓝羽眼中阴暗晦冷,确只能隐忍不。看着众人离去,终于忍不住,一掌击碎了一根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