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在刀尖划过,浸入衣衫,也落在地上,每一拳落在身上,砰砰砰地闷哼声都像是激烈的鼓舞。
孟允川整个人都兴奋了。
他身上的剑伤不少,黑色的衣衫都被划烂了好多处,但同样的,他伤不少,对面的剑修伤得只会比他更重!
孟允川越打越兴奋,攻势一次比一次猛,就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宛若看到希望的囚徒一般,疯狂无比。
对面的剑修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看着对面人眼神亮得惊人,他只觉得心惊。
这位道友明明是个法修,却不想居然还有如此强硬的身躯,一招一式更是刁钻狠辣,浑然不像一个法修该有的样子……
锋利的刀尖划过眼球,毫米之距,剑修心下一惊,脚下一个失误,下一刻,脖间便是一痛。
剑修停住了。
刀尖驻在脖间,抵住他的喉咙,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小刀便会刺穿他的肌肤,穿过他的脖颈。
“你输了。”
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剑修苦笑起来。
是的,他输了。
这场比斗剑修输得心服口服,没等孟允川说,他自己叫扬声承人自己输了。
孟允川收回了小刀。
他不杀这名剑修,是因为他还想搞清楚这剑修身上的古怪。
这剑修身上让他下不去手的古怪,不止是之前,这之后偶尔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在他越打越兴奋后,这感觉就弱了下来,直到后面便再也没有感受到过。
归真台上再次显示出了孟允川胜利的字迹。
下了台,孟允川没有离开,而是走向了那名剑修。
“在下孟玄,不知道友叫什么?”
一身狼狈是不假,但孟允川笑得温和,倒是让人一瞬间忘了他在台上的狠辣,以及现在的狼狈。
剑修微怔,“在下闻执。”
闻执,孟允川在心里念了遍他的名字,笑道“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叫道友生疏了,不若我们直呼姓名吧。”
“也好,那我便叫你孟玄了。”闻执很干脆。
这场比斗花费了二人所有的精力,继续往上打是不可能了,两人直接在观众席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不瞒你,这么久了,你是我见过剑法最精妙的人。”坐在台上,孟允川一边掏了瓶回春丹,一边跟旁边的闻执道。
闻执摇头,并无自傲之色,“不,精妙谈不上,只是沾了一丝道意的光而已。才领悟生之道的我,剑意微弱,与众多剑修前辈相比,我微不足道,只能算得上是初学者。”
孟允川嗑药的动作顿住了。
他扭头深深地看着闻执,语气平缓,“生之道?你方才与我比试的时候,剑招之中蕴含了生之道?”
“嗯。”闻执点头,“我家时代修行生之道,走的都是法修一途,唯有我一人,选了剑。”
闻执的剑已入鞘,正搁在他腿上,被他爱惜地抚摸着。
孟允川没心情关注他家的事,他比较好奇这所谓的生之道。
这是来了万魔宗后,第二次有人跟他讲道的事了。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比斗的时候,好几次我都感觉自己对你下不了手,就像被人施了幻术一样。”孟允川玩笑道。
闻执扭头,似乎有些惊讶地看他,“你,难道还没找到自己的道?”
孟允川摸了摸手中的药瓶,“为何这么说。”
“生之道在于生机,的确会让人有春风化雨的亲近感,但那是对没有领悟到自己道的人而言。”闻执看着孟允川道“若是你有了自己的道,不拘哪一种,都不会产生这样迷幻的作用。”
哦,意思就是那道与道相互制衡,抵消影响?
孟允川思索了两秒,侧目看着闻执认真的神色,一时间都不知道这人是单纯天真,还是真的信任他了。
交浅言深,乃大忌。
跟他这个之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人说这么多,这人是怎么想的?
不过孟允川心里这么想,表现出现的又是另一幅样子了。
对着闻执,孟允川装模作样的苦笑起来。
“感悟自己的道哪是那么容易,我也希望能快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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