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知道温竹青的本事,乖乖戴好了,塞在衣服里,以防被人挤的丢掉了。
胡家住在镇子上,家里经营一个小榨油坊,比一般的庄户人家过得殷实些,所以才能给她那么多的陪嫁,婚事儿办的很体面。
而不是像温竹青一样,自己走到婆家,连一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嫁妆,婚礼的仪式了,寒酸的不成样子。
温竹青穿来的时间点儿不对,也不是原主那个可怜小姑娘,如果可以,才不想要这桩婚事儿呢。
没有期待就没有伤心,别人挺同情她,她反而没事儿人一样。
都是腿儿着去的,俩孩子开始的兴致勃勃,走了一半儿路人就蔫儿了,要不是这几天一直锻炼,梁书尔都坚持不住了。
村里其他汉子倒是习以为常,都是常年干活儿的壮劳力,走这点儿路算不得什么。
梁里正一言不,脸色阴沉的可怕,大家也都闷头走路,队伍很是沉闷。
终于到了胡家,温竹青只是微微出汗,不见一点儿疲惫,体力很好,不输村里的汉子们,让他们刮目相看。
胡家果然严阵以待,不仅胡翠喜的父母兄弟们都在,还有叔伯堂兄弟们,周围的邻居们,也有几十口子人呢。
胡翠喜的爹叫胡宝军,一张脸和胡翠喜一样瘦削,小气刻薄相,阴恻恻笑着,露出一嘴的黄板牙,问道:“亲家,这是做什么呢?这么多亲戚来家里,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准备饭菜招待亲戚啊!”
梁里正气炸了:“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女儿做的什么好事儿,还要我说出来吗?”
胡宝军一脸疑惑:“亲家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孩子都成亲一个多月了,你才说孩子不好,新婚之夜干嘛去了?
现在说我女儿不干净了,我还说是你家栽赃我闺女呢,这事儿我可不认的。”
梁里正又想揍死自己家三儿子了,新婚夜有没有落红你不知道的吗?
梁老三委屈,当时喝多了,夜里胡乱弄一次,他也是第一次啊,第二天帕子上有落红的,他怎么知道会是胡翠喜骗他的呢?
梁里正道:“说一千道一万,你闺女怀着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是事实吧。”
他低估了胡宝军的无耻,胡宝军道:“当时咱们两家已经议亲了,孩子们也见过面的,相处得有半年了吧?
谁知道是不是你儿子情不自禁,婚前吃了禁果,现在想讹我们家,我胡家也不是吃素的,可不好欺负。”
梁里正气的大喘气,差点儿吐血,胡家这是铁了心让自己家吃这个哑巴亏了。
梁老三这时候倒是不糊涂,说道:“我没有,我每次跟她见面都有你家人在场,送点儿礼物就走了,手都没拉过。”
胡翠喜的娘林氏道:“你胡说,每次你俩单独相处半个时辰,我这当岳母的也宽容,都让你们说说话。
真的想成事儿,一盏茶的时候足够了,谁知道你有没有欺负我闺女?”
(这里的计时单位解释一下,一盏茶五分钟,一刻钟十五分钟,一炷香半个小时,有的说一炷香是五分钟的,这个看不同的香,燃烧时间也不同。)
男人们会心一笑,这个一盏茶有点儿羞辱人了,怎么不得一刻钟啊?
温竹青好笑,歪楼了啊,关注点儿错了,男人好像格外在意这种事情,挺让人无语的。
“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进了你家门,就是你家人了,休想把脏水泼在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