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就懒,别找借口,我这里不需要懒汉,都散了,散了,围着我家门口要饭吗?”
村民们讪讪的,只好走了,还想着能蹭点儿茶水喝,给点儿瓜子糖果吃吃,正远媳妇儿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不少碎嘴的婆娘都说她小气,陈婶子都给怼回去了:“温姑娘凭本事赚的钱,给你吃是她心善,不给你说是理所应当,你们说这个什么意思?
真把自己当要饭的了?要饭还要给人磕头说好话,求人家慈悲呢,哪儿有你们这样理所当然的?
我要是温姑娘,我也不给你们,吃饱了好骂她傻的吗?”
碎嘴婆娘被骂的说不出话,也有不服的,“狗子娘,你这么巴结人家,也没见给你什么好处啊?
你想当好人也问问人家领情不?不就是个外来的小媳妇儿,孩子都生不出来,我看也是个没福气的。
谁家正经姑娘给人做白事儿的?晦气,她家的东西白给我都不吃。“
陈婶子的儿子叫陈狗子,熟悉的喊她狗子娘,村里人都这么喊,嫁了人当了娘,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也是一种悲哀。
大家都习惯了,约定俗成的规矩,自己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陈婶子马上指着说话的徐墩子媳妇儿,道:“大家都听着呢,墩子媳妇儿说了,以后温姑娘的东西她可不吃的,她要是敢吃,敢蹭人家的好处,她就是狗。”
徐墩子和徐二赖是兄弟,已经分了家,不顾骨子里都是偷奸耍滑的混子痞子,都不是好人。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墩子媳妇儿也是懒馋嘴贱出了名儿的。
“老娘稀罕啊,老娘还要看着,你舔着人家能舔出什么好处来。”
婆娘们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就在此时,梁书尔提着一刀肉,足有三斤多,硬着众位婶子们虎视眈眈的眼神,和陈婶子说道:“陈婆婆,我后娘让我跟你换点儿豆瓣酱,我知道您家晒的多,味道也好的,您看可以吗?”
梁书尔还端着一个碗,只有一巴掌大,就是都装满豆瓣酱,那也是值的。
陈婶子瞬间觉得扬眉吐气,她是觉得温姑娘人好,自己命都苦,还乐呵呵的愿意帮助人,好人就该有好报。
她没想过贪图温竹青的东西,不过此刻只觉得神清气爽,像是狠狠扇了这些碎嘴婆娘两巴掌一样。
“哪儿有这么多肉啊,你们家孩子多,留着吃吧,豆瓣酱不值几个钱的。”
梁书尔礼貌谦逊,老实孩子的模样,“后娘说了,后山砍柴捡漏的,野猪受伤死了她给捡回来,肉很多,吃不完会坏掉的。
陈婆婆人好,经常帮我们,给你吃肉也是应该的。”
“那我就收下了,我给你拿些菜吃啊,今儿就占你家便宜,包饺子吃了。”
“谢谢陈婆婆。”
梁书尔跟着她回家,留下满地懊恼后悔的婆娘们,现在去和温姑娘搞好关系还来得及吗?
徐墩子媳妇儿一拍大腿,道:“她捡了一头猪呢,咱能去买点儿肉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