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掌柜等了一会儿,没看到他们拉肚子,很是奇怪:“这是为何啊?”
温竹青道:“你家井水有怨气,死了人了,拉肚子还是小事儿,再等几天,就要死人的,你说说,死的人多了,你家能躲得过?”
牛员外吓死了:“怎么可能啊?来人,快去看看。”
“慢着,还是报官吧,否则你也说不清楚啦。”
“对,报官,让薛护卫骑我的马去县城报官。”
县衙建立在隔壁镇子上,隔着三十里路,骑马来回都得半个时辰。
酒楼里人心惶惶,温竹青看了众人一眼,道:“所有人都留下,不得随意走动,谁要是私自逃离,就是杀人犯。”
牛员外马上吩咐下去,厨师,伙计,两个厨娘,小小的酒楼也养着七八个人呢。
都在院子里,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死了人,除了报官,也得知会镇长一声,梁勇带着两个家丁过来,看到温竹青在这儿,有些意外:“是你?”
“梁镇长好,你家姨娘身体可好?”
梁勇有些不自然,“就那样吧,孩子挺好的,你在这儿做什么?”
牛员外解释道:“这是温大师,道法高,是我请来的大师。”
梁勇不可思议道:“你竟然会道法?我以为你是个女大夫呢。”
“山,医,卜,相,都会一些,世道艰难,总得多会点儿东西,才能更好的为世人解忧啊。”
牛员外才知道,梁勇家小妾是她救了的,更加钦佩,这次没找错人。
寒暄一会儿,衙门来人了,因为是人命案子,衙门捕头亲自来查案,带着两个衙役,还有仵作,一行人惊动了街坊。
“劳烦严捕头亲自跑一趟,辛苦辛苦。”
梁勇和衙门里的人也熟悉,严捕头名叫严云海,三十出头的年纪,武功不错,一身阳刚正气,温竹青暗暗点头,这一届县太爷应该也不错。
“先说正事儿,确定死了人吗?”
“是她说的。”
梁勇不知道为何,对温竹青有些敌意,直接把她给露出来。
温竹青也没在意,上前道:“捕头大人好,你可以派人下井里检查,怨气冲天,一定是有死人的。”
“你做什么的?”
“散修道士,姓温,温竹青。”
严云海多看了她两眼,温竹青从容自信,不卑不亢,很有高人风范,严云海没有多问,让差役下去打捞。
没过多久,差役惊呼:“真的有尸体呢,是个女子,大人,我捆好了,把人拉上去吧。”
街坊百姓都来看热闹,小镇子上一向安稳,突然死了人,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呢。
尸身拉上来,青色裙子,淡紫色的半臂窄袖上衣,青丝如瀑,是个年轻女子。
厨娘蔡氏突然惊呼:“这不是我女儿吗?天杀的,她怎么会死在这儿?她明明回家了啊,小玉,真的是你吗?我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蔡厨娘抱着尸身嚎啕大哭,看清楚女子的脸,更是直接哭晕了过去,虽然已经泡肿胀,还是能看清楚是自己的女儿。
曾掌柜目瞪口呆:“蔡大姐,你女儿前几天来看你,早早就走了啊,怎么会死在这儿?”
“我怎么知道?是谁害了我的女儿,她死的好惨,让我怎么活,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她都定亲了,怎么跟夫家交代?”
严云海道:“大姐,先让仵作验尸,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街坊过来两个熟悉的婶子,劝着她把她拉开了,仵作撑起一把红伞,一道白布阻挡众人的视线,开始验尸。
一刻钟之后,仵作面色凝重,和严云海说道:“被人侵犯过的,脖子上有掐痕迹,这是先女干后杀。”
“什么?太可恶了,如此恶毒?”
严云海招手让牛员外上前,“此事性质恶劣,既然死在你的酒楼里,跟你酒楼的人脱不开关系的,先查你这儿的人吧。”
牛员外只觉得晦气,“严捕头,您尽管查,差点儿害死了我,这种人必须绳之以法,斩示众。”
严捕头驱散了众人,就在酒楼里开始审问,先排除了两个厨娘,蔡厨娘是苦主,另一个厨娘也不会女干杀女孩子,只能是剩下的厨师和伙计了。
曾掌柜都四十多了,为人宽厚慈爱,老好人一个,不过也不能排斥他的嫌疑。
仵作道:“死者死亡时间是三天前,时辰应该是在午后,这个时辰大多在休息,贼人就是趁着大家午休,趁机作恶,或许是来不及隐藏尸体,只能丢在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