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竟还认真的点点头“就是那位从少公子府过来的庖厨老媪!”
尼玛,费尽心思的结交张耳,还以为他能不负自己期望把事情办好,谁曾想竟一同把左清绑去了!这种绑架不禁无用,反倒向左清暴露了自己的心迹。
张耳啊!
秦梦无语,无奈,说来还是怪自己,谁让自己易容手段那般高明呢?
秦梦圆瞪无神的二目,好半天才怅然长叹一声,哭笑不得的说道“好了,辛苦你们了,咱们也不用再装了,你随我上车吧!”
秦梦扭头上车,计划失败,秦梦心中郁闷不已,一见到赵高那张自负而又肥腻的大脸,心头怒火立时就窜起来,秦梦突然毫无征兆的咆哮道“来人,将赵高这厮给我绑上车顶,让他知晓知晓何谓君子?”
秦梦如此怒,实在大快人心,王翦亲自举剑砍断了陈余女婢手中的华盖,取出长木,交给孙子王闲,一众小将们得令一哄而上,就把赵高绑上了车顶。
秦梦来到车后,见到羞羞答答的莱小白以及西施琴姬,得闻他们喜结连理,这让秦梦大为惊喜,问及拓跋秦之事,莱小白如实作答,芈夫人并无意公子扶苏继立帝位,扶苏也表示无意继承帝位,只是主张适当分封,以儒治国,好缓解诸侯宗室对父王赵正不分封的不满和仇怨。
拓跋秦之事,公子扶苏确实知晓,此次他们潜入咸阳就是扶苏提供的帮助,不过目的也只是为了揭露赵高和公子子婴的阴谋。
秦梦了解了真相,心中叫过拓跋秦,将其引荐给王翦“此子乃是陛下血脉,就由老将军交给皇帝!此中由来让他为你细细道来,小子须得前往南山,赶追我的婆娘,在下这就告辞了!”
此刻秦梦心乱如麻,再也无心考虑赵高气数未尽之事,至于拓跋秦揭露赵高阴谋成功与否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眼前当务之急,如何向左清解释自己的举动以及张耳能否保守自己的秘密才是秦梦关心的事情。
王翦望着秦梦一车绝尘的背影疾声大呼“日,我老兄几个舍了命的,助你脱困,烟叶之事你可不能食言啊!”
王翦的呼喊以及赵高的嘶嚎,秦梦全然不闻,一边策马一面询问陈余“张耳走的是通往武关的哪条道,他可告知了你?”
陈余道道“仆下不知,在未到武关前,行走路线全都随机。耳父令心腹兄弟诈称山贼半路杀出,制造危急由此取信公主,耳父好带着公主夺路狂奔,按照我们说定的接头方式,到时会有耳父的族兄或者从子前来和我联络。”
“就这样轻而易举就把我家婆娘和我家女子拐走了?”秦梦痛心疾的的问道。
陈余尔尔,有些迷惑的自语“婆娘?”
“你们啊!明说吧,那满脸麻痣的老妪就是我家婆娘,唉!张耳兄多半是被我家婆娘耍了!”秦梦怒其不争的叹息着,又问道“
“啊,那老媪怎么可能是秦父夫人?”陈余闻听惊讶不已。
秦梦又追问道“不说此事,我问你,你们使诈时可曾见到叶公鲁公以及其他墨门隐者?”
陈余似乎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妥,挠头说道“没有!”
“事情如此顺利,难道是你舅父唐公以及崔公诸公出手相助了?”秦梦满脸狐疑的质疑道。
陈余答道“自然不会,若是舅父晓得了真相,他们焉能同意我们劫掳公主?是仆下利用了舅父对我的信任,驾车时,故意陷入沟壑,引得车队所有人前来搭救帮忙,这才为耳父先行一步创造的时机!”
“唐公崔公他们如今何在?”秦梦继续追问。
“他们应当仍在山中!按照耳父之策,事前准备了两辆一模一样的车舆,公主的御者也被换下了,还让买来的两位伶人坐在车上背对众人!”陈余似乎还抱有幻想的说道。
“你们如何换下的公主御者?那人如今何在?”
“是耳父动手将其捆了塞进仆役房中,那人多半还在怀清台!”
听到陈余如此一说,秦梦更是确信张耳多半是被叶羽或者左清识破,戏耍了。
秦梦陡然放缓车,冲着前面远处的一片鳞次栉比错落有致的宫阙,不甘的叹息道“走咱们前往怀清台!也许耳兄已经回来了!”
陈余惊愕,不知秦梦所言之意。
距离怀清台还有四五里,秦梦迎面遇上了驾车而来的鲁勾践,他坐于车上,一脸暧昧笑容拱手问道“主公别来无恙啊!”
“夫人呢?”秦梦尴尬一笑回应。
鲁勾践一脸生分的说道“主母就在宫中等你!咸阳宫变之事,我等也已知晓,夫人第一时间就令我们通知了翦公他们相助,看到主公无恙,我等就放心了!”
“兄长,莫称主公,你这两声主公称得我心里毛毛的!”
秦梦晓得鲁勾践不下车答话以及言语隐含奚落这是在表达不满。秦梦也有些后悔,毕竟多年的生死兄弟,这样的事情真不该瞒他们。
“主母那边催得紧,仆下还要先行回去……”鲁勾践暧昧一笑,随即拨转马头,待车转过来时,鲁勾践这才下车,附在秦梦耳边说道“咱们生死兄弟,主公因何就外待了我们?主母准备好了搓衣板,愚兄也帮不了你了!”
秦梦想要解释两句,又张不开口,眼睁睁看着鲁勾践再次上车策马而去,只得硬着头皮,紧紧跟随鲁勾践。
见了左清之后,真不愿解释,不是解释不清,而是受不了她那生离死别的眼泪。
怀清台依山脊而建,在苍翠白云之间,气势磅礴犹如天宫仙阙,宫门之外摆放有长达两里的石像生,宫墙之内,主殿之前立着一尊一丈多高的石像。秦梦撇了一眼石像的眉目就知那是左清的雕像,一时间有种酸意流淌在心间。
鲁勾践勒马在石像前,秦梦也随即下了车,跟随鲁勾践穿过巍峨宏大的主殿,来到一处幽深的院落,院落之中尽是各五彩斑斓的花草,清凉雅致,秦梦一眼就辨认出花圃中那些左清侍弄过的花草,这多半是秦清的居所。
“秦弟,事情砸了!”正堂门前躬身立着满脸羞红的张耳,一见秦梦大嘴一抿,似有千万的委屈,然而说出的话却如蚊子哼哼。
秦梦抬眼看到屋中满眼幽怨带着假面的左清,心中有些酸楚,同时也升起一股男人不该让心爱女人流泪的豪情,陡然挺直了胸膛,熊抱张耳,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砸了就砸!可曾泄露我的本心?”
“否!”张耳斩钉截铁的应道“夫人几次诱我秦弟因何要劫掳秦女的真相,耳虽愚钝,可也能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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