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昭抱着墨玉回了府,眼中的笑意还没消,一旁看着的柳夫人微微皱眉。
他们家虽然刚来京都不久,但原本那些故旧家中是何现状还是打听了一二,这楚家幺儿虽说品行没传出什么不好的,却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实在不堪为良配。
这边柳昭昭并不知道自家母亲的忧虑,一心只顾着安置自己新得来的小猫,之前跟着她爹戍边,只养过狗,还是凶狠的看家狗,像小猫咪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她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从那天之后,楚辞果然经常借着墨玉的由头去柳家找柳昭昭,柳夫人虽然不大乐意,但碍于两家走得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嘱咐自家儿子多看着点。
柳家兄弟得了母亲的嘱咐后,在楚辞去柳家的前几次总是找各种借口盯着他俩,就是迟钝如柳昭昭都现不对了,更别提被盯着的楚辞本人,只是他也没点破,最后还是柳家兄弟俩盯了几次现他真就是来看猫之后就放弃盯着了。
楚辞在柳家兄弟没盯着他之后,每次上门都会给柳昭昭带点小玩意儿,可柳昭昭自幼生长在边关,那里的男女大防并不严重,他送的那点小东西她早就见识过了,送了两三次,他就现她对路边那些小玩意儿兴趣不大了。
一次,楚辞偶然间得了一套西洋来的玻璃小摆件,是照着小动物的模样做的,他瞧着有趣,就带给了柳昭昭,结果柳昭昭一见就喜欢上了。
春去秋来,很快两年过去了,这两年在楚辞的刻意交好之下,两人关系已经十分亲近,时不时还一起声讨那些拘着他们的先生。
直到一天,楚辞刚从柳府回来,就被叫到了宣庆堂,他到的时候他爹娘也在,他一看他爹也在,也没像往常一样放得开,先给按着规矩给所有人行了礼就老实坐下了。
看到自家孙儿进退有礼的模样,楚老夫人含笑着微微点头,心中说不出的满意。
不得不说,楚家人都生了一副好皮囊,就算是年过四十的楚淳也瞧着儒雅,只是为人有些严肃,少了丝温润,楚辞年十四,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唇红齿白,眉目俊朗,好似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楚老夫人冲着楚辞招了招手,楚辞下意识地去看他爹,直到他爹微微颔才走到老太太倚着的榻上坐下。
他刚挨着楚老夫人坐下,她便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膝上,笑着问道“辞儿如今也十四了,转眼间就这么大了,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辞儿可有中意的姑娘家?”
楚辞闻言面上微红,稍稍错开眼望向他爹,见他爹神色难辨,他吓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父子俩的眉眼官司楚老夫人尽收眼底,但她也没点破,只乐呵呵地接着问。
“既然辞儿没有中意的姑娘,那辞儿觉得你柳家妹妹怎么样?”
楚辞闻言,立马眼神都亮了好几分,看他这般惊喜的模样,楚老夫人再没有什么不明的了。
“柳妹妹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孙儿现在才十四,柳家妹妹也才十二,就谈婚论嫁是不是太早了点?”
听了他的话,楚老夫人眼中的笑意越多了起来,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傻孩子,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现在结亲是早了点,但是可以先定下来,不然以后你柳家妹妹怕是就轮不到你喽!”
“那可不成,老祖宗,我们今儿就去柳府吧,晚了柳妹妹就是别人家的了!”
看着自家孙儿犯傻,楚老太太哈哈大笑,倚在丫头的身上,伸手只指着他,乐得直喊要岔气了。
一旁的楚夫人脸上依旧还是常年不变的笑脸,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没人能猜出来她的心思,而她身边的楚淳脸色却不大好,一副恨不得立马好好教训一番那个蠢儿子的模样。
楚辞急得额头都冒汗了,楚老夫人还在笑,等到她笑完,楚辞的额间已尽是急出来的细汗。
楚老夫人拉着起身踱步的楚辞在她身边坐下,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痴儿,你的亲事自有我和你爹娘看着,且跑不了,这是两家的大事,好歹得先跟你柳伯父通个气,拿出个章程来,再寻个良辰吉日正式定了亲才是正经,哪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上门去,你怕不是想让你柳伯父大棍子打出来!”
楚辞一听自家老祖宗应下了,脸上立马就露出一抹傻笑来,等反应过来之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楚淳一看他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老夫人在,也只能暂且忍了,毕竟他是个孝顺儿子,自然也做不出来当着老太太面打骂她宝贝孙儿的事来。
没过一会儿,楚老夫人就乏了,让他们都退下了,楚辞一心想着自己和柳昭昭之间的亲事,刚走出宣庆堂就一把撞上了他爹楚淳的后背。
楚辞小心地抬起头,瞥见他爹那张黑沉的脸后,吓得瞬间就低下了头。
“你跟我到书房来。”
楚淳语气冷淡扔下一句话,抬腿就走,楚夫人离开的方向与父子俩相反,没注意到这爷俩的官司,楚辞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娘的背影,最后还是认命跟上了他爹。
不出所料,一进书房楚淳就把楚辞好一顿申饬,训得楚辞方才的喜气都散的差不多了。
楚淳见自家儿子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抄起手边的书往他身上一扔,直接砸中了楚辞的肩膀。
楚辞没想到他爹会突然动手,站在原地被砸了个结实,虽然书不厚,但还是很疼的,只不过他碍于正在气头上上的楚淳生生把呼痛声咽了下去。
谁料楚淳见他一声不吭,火气越大了,抬手指着他大声质问起来。
“你这孽障!你今儿也听你老祖宗给你提了,来日就是要定亲的人了,就你现在这副模样,可快别糟蹋柳家姑娘了,就你这样的还想结亲,我都替你臊得慌!”
脸皮厚如楚辞,被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骂也觉得有些臊得慌,可接着她又听见自家爹似乎有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意思,立马就吓得脸色惨白,再没心思害臊了。
他连忙跪下痛哭,“父亲且息怒!儿子自知是个不成器的,若父亲因此气坏了身子,那儿子也没脸活了!”
见他认错,楚淳的怒气才好歹压下了些,转头又说给他新找了个先生,在他学完四书五经之前,这亲事他是不会松口的,省得结亲不成反结了仇。
最后,楚辞一脸生无可恋地离开了他爹的书房,回到自己院子里又了一场脾气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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