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清听完楚辞的解释,早已满脸泪水,丝毫不顾及地上打翻的银耳羹也跪下扑到了楚辞的身上,嚎啕大哭。
她说自己为什么成亲快一年的还什么动静都没有,同她差不多时候成亲的姑娘早就有了好消息,原来,是她身体不行!
白术也跟着跪在自家小姐的身边,低垂着头默默流泪。
她是小姐的贴身侍女,自从跟小姐前后脚成亲的李小姐有了好消息之后,小姐就越来越想要孩子,都快魔怔了,她时常看着也心疼得很。
周建成双目微瞪,目光落在拥抱在一起的小夫妻身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他女儿怎么会子嗣艰难呢?
楚辞心中大石头在将此事说清之后可算是落了地,虽然他的话半真半假,但至少那药没毒是真的。
他环抱住哭得不能自已的周婉清,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别难过了,我们俩还年轻得很,以后有的是时间,总会有孩子的,而且,孙太医以前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医术高,他开的方子肯定也是极好的,快别哭了。”
周婉清将自己死死捂在楚辞的颈间,入耳的分明是夫君的安抚,但她却觉得更加难受,整颗心都像是泡在黄莲水中一样苦涩。
都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她,她大概是积了几辈子福分,才换了这么一个好丈夫。
周建成先是因为楚辞大动肝火,突然间又得知自己闺女子嗣艰难,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向后栽倒,幸好被之前去见状不对去把周婉清喊来的小厮给勉强扶住了。
周建成这一晕,周婉清也顾不上哭了,立马爬起来,在她松开手后,获得自由的楚辞也立马起来,在小厮的帮忙下将人背了起来往周建成的院子跑。
已经晚上了,医馆早已关了门,下人敲了好几家医馆的门才带来了一个老大夫,他来的时候楚辞已经将周建成在他自己房内安顿好了。
老大夫诊完脉后,便说周建成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情绪起伏太大,急火攻心才晕厥罢了。
说完后,老大夫就动手给周建成扎针,几针扎下去人很快就悠悠转醒,老大夫留下一个方子后就被下人客气地送回了医馆。
屋内,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的周建成看着刚将大夫送出门返回来的楚辞,一时间心绪纷杂,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不该事情还没查清楚就对这孩子大脾气的,这孩子也是倔,清儿子嗣艰难他早晚都会知道的,这又是何苦呢?
楚辞刚才的注意力都放在周建成身上,脑海中的那根弦崩到了极致,生怕这老爷子一下没撑过来,直接给刺激没了,那他之前就算无用功,还得扣积分,得知老爷子没事之后,他心里那股劲立马就松懈下来,瞬间就感觉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痛感。
嘶,真tm疼,早知道刚才就不该那般到位了,稍微躲开点意思到了就成。
当楚辞走近后,周建成才看出他行走间的不自在,才想起他刚才跪在了碎瓷之上。
“辞儿,今日之事是爹冲动了,是爹对不住你。”
楚辞立马摇头,“咱们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对不对得住的,要说今天这事,孩儿也有错,不该瞒着您的。”
周建成颇有些费力地点了点头,才将目光转向一旁双目通红的周婉清。
“清儿,辞儿的方才伤了双膝,爹这也没事了,有小厮照看着出不了事的,你先带辞儿回去好好给他上药吧。”
楚辞还想再说什么,身旁的周婉清却一口答应下来,拉着他转身就走,直到出了周建成的院子才松开手。
“清儿,你方才为何拦着我?”
周婉清刚一松手,楚辞立马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在他眼里,周婉清身为周建成亲生女儿应当更关心他才对。
“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跟头倔驴似的,与其留在里面不知所措,还不如等他自己想想清楚,说不定明天他就想通了。”
楚辞没有多说,他也清楚现在待在屋内跟周建成大眼瞪小眼不过只是让两人都尴尬而已。
周婉清见楚辞走路一瘸一拐的,实在看不下去,跟白术一起将他扶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后周婉清第一时间就准备给楚辞上药,当楚辞挽起裤腿,将受伤的双膝露出来时,她不禁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再次落下。
楚辞一见她脸色不对,当下便握住她的双手,面上带着讨饶的笑意。
“好清儿,我膝盖好疼,快帮我上药好不好?”
周婉清哪里见过楚辞这般无赖模样,也不接话,只微红着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擦拭伤口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嘶!”
“你这就是自讨苦吃,不就是子嗣艰难嘛,早晚要知道的事,你偏要遭这个罪!”
周婉清低着头故作轻松,但还是能轻易听出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
楚辞见状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柔声道“你看,我就知道回事这么个结果才瞒着你的,不就是个孩子嘛,实在不行日后我们抱养一个就是了,还能挽救一个孩子,何必自苦呢?”
周婉清闻言,眼泪掉得越凶了,她知道没有孩子意味着什么,她是万万不希望夫君这般好的人就如此绝了嗣,可若是让她给夫君纳妾她也难以接受,光是想想夫君会对别的女人也温柔以待,她就觉得心痛。
白术见状不对,默默退出了屋内,还将门给合上了。
房内十分安静,就连对方的呼吸也能听清,谁都没有说话,楚辞也没接着安抚,他清楚此事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不然说再多的话都白费。
熄灯后楚辞很快就睡了,而他身旁的周婉清却盯着床帐一夜未眠,只要她一闭上眼,今日就是就会在她脑海中重现,不断提醒她那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在周婉清原来的命运中,就算被下了药,但到底还算是对症,阴差阳错之下也让她的身体好了些,还怀了孕,只是被坏了根基孩子没保住。
这辈子楚辞才刚开始下药不久,只要把药换回去,再好好调理一番应该就没问题了,如果实在怀不上,楚辞也不强求,因而他并不多着急。
第二日清晨,楚辞刚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脑子也不甚清醒时,周婉清突然跟他说了件事,她的话无异于往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大石头,让他瞬间就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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