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想请你帮个忙!”
张荣华何等智慧,岂会猜不到:“您想除去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崔阁老笑了,算是承认。
“您说!”
崔阁老不愧是人精,并没有因为年龄大变成老湖涂,派系中的人谁有二心一目了然,一一道出。
再道:“这次就拿他们祭旗吧!”
做戏总得有一些人要牺牲,这些人成了最好人选。
“好!”张荣华应下。
事情谈完。
张荣华让张元啸收起结界,拼演技的时候又到了。
崔阁老面露怒容,一脚踹翻桌子,指着夏侯鼻子怒骂:“给脸不要脸,走着瞧!”
声音很大,向着外面传去。
怒气冲冲的离开。
鸠玄机和6展堂联手而来,前者开口:“倚老卖老?”
张荣华绷着脸,又恢复成之前模样:“一些人不到黄河不死心。”
问道。
“有结果?”
鸠玄机面露笑意:“窦建德像是一条疯狗,不等我们用刑都招了,手握马良罪证,在铁证面前,后者想要狡辩也没办法,又将万朝阳咬了出来。”
取出一些罪证递了过去。
张荣华接过来,没有立即查看,再问:“窦建德交代出幕后之人了吗?”
夏侯以雷霆手段出手,将万朝阳他们关押在冥狱,说句难听话的话,落在他的手中,基本上算完了,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以其一贯作风,应该还藏着后手,等自己等人往里面跳,来多少拿下多少。
拼着鱼死网破,虽然能拿下夏侯那一系一些人,但他们这边绝对被连根拔起,杀的杀、抄家的抄家。
最明智的选择,就算再不愿意承认,及时止损,派系才能苟延残存,多年努力不付之东流,再装孙子,默默展壮大,或许还有崛起机会。
这是自己的学生,如何选择,还得交给他:“两条路。”
何文宣眼睛一亮,以为老师想到了对策:“您说!”
崔阁老道:“第一继续斗争,我们这一派有七八成以上机率被一网打尽,一旦丢官,家人、朋友什么下场不用老夫说,你应该知道!第二服软,老夫距离退下还有十天左右,提前让位,换取夏侯收手。”
何文宣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回过神来,怒火冲天,几乎怒吼着出来:“不可……!”
最后一个“能”字,像是卡在喉咙中,就是说不出来。
砰!
勐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不甘心!”
能活着,谁愿意死?
狗都明白这个道理,何况是人!
眼下这是最好的选择,再斗下去,的确能从夏侯身上咬下一块肉,但他们都得完蛋,包括老师。
崔阁老倒了两杯茶,递过去一杯:“喝口茶冷静下。”
何文宣一口喝完,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崔阁老安慰:“你还年轻,熬下去以后还有机会入阁,若是失势,别说拥有现在权势,就连刚娶的年轻貌美小妾,也将沦为别人玩物。”
何文宣努力张嘴,最后又闭上,这是事实!
崔阁老继续说道:“万朝阳他们救不出来,身为主官连自己的人也管不住,导致我们陷入被动,还让夏侯抓住机会,让真龙殿和赤天殿下场,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咎由自取,但其家人、包括鹤仗尺等人、其他官员应该无事。”
“这帮废物!”
崔阁老眼中寒芒闪烁,声音如刀,蕴含万道杀机:“老夫这一生,从未吃过如此巨大的亏,这次居然被人算计,导致整个计划破灭,无论是谁在暗中出手,都要将他们灭掉!”
何文宣并不恨夏侯,派系之争,各凭手段。
但幕后黑手欺人太甚,将自己等人等成了猴耍,恨意冲天,如果可能,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咬牙切齿:“必须除掉!”
崔阁老冲着外面吩咐:“准备车撵!”
何文宣猜到了:“您现在要去冥狱?”
“事不宜迟!拖的时间长了,等夏侯的后手用出来,折损的人更多。”
何文宣心生愧疚,不舍、难过,若不是因为自己,老师也不会要退休时,脸面丢尽,郑重行了一礼:“学生对不起您!”
崔阁老摇头一笑:“以后在朝堂只带眼睛、不带嘴,无论何事不要参与,真逼到非要站队时,支持夏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