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跟着管家向着院内走去,左绕右绕,这才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到前厅。
厅内陈长生坐在椅子上,端着丫鬟端上来的茶叶轻轻的抿了一口。
等了许久这才听到门外传来众人走动的脚步声,陈长生扭头向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四十来岁,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入客厅。陈长生见来人也是连忙起身。
妇人径步走到主位上坐下,抬眼扫视一眼陈长生,见陈长生如此年轻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听管家说,小友是老爷本家之人,按辈分还是老爷的表弟,我与老爷在一起这么多年,并没有听他说过家里还有什么亲人,你既然能手持信物上门,那肯定也不会说谎,我已派人去请老爷了,还请表弟稍等片刻。”妇人嘴角含笑语气平淡的说道。
“表嫂不用担心,这个信物也是家里长辈所给,想来也是不会出错了。”陈长生说着便坐了下来。
妇人又乘机询问起陈长生家里的情况,陈长生也是耐着性子一一的回答着,只是稍微做了些修改。
两人就这样在你问我答的氛围中一直等到门外传来响声这才停下交谈,妇人连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老爷,人已经在屋内等了好久了。”妇人娇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表弟,不要什么人一来你都要相信。”一道浑厚的声音随着妇人的声音落下而响起。
“这不是拿着信物来的吗?是枚残缺的玉牌,我不是见你将一枚残缺玉牌一直挂在脖子上,这不才不敢怠慢,才让内院管家去请你的。”妇人有些撒娇似的说道。
“玉牌。”姜云似是没看到妇人娇俏表情似的喃喃自语的说道。
“是啊,玉牌,我感觉和你佩戴那个材质很像。玉牌我就放在桌子上。就”妇人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姜云猛地向着客厅跑去。
姜云迈入门内,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上那块残破的玉牌,颤抖着双手将玉牌拿起仔细的查看着。
身后的众人此时看到姜云的表现顿时都呆愣在场,谁能想到堂堂的大元一等公,此刻居然能够激动成这样。
姜云仔细等将玉牌捧在手心,又从脖子处将自己的佩戴的玉牌扯下,将两块残缺的玉牌放置在一起,现两块玉牌能完全拼在一起。
顿时眼睛里爆出兴奋的光芒,连忙扭着头向着陈长生看来。
“你,你,我,我。”姜云像是无法说出完整话似的,用手指着陈长生,身体不断的抖动着。
妇人见此连忙上前一步,搀扶着姜云坐下,不断地用手在姜云的背上拍着。
姜云在妇人的安抚下这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只是眼睛从未从陈长生的身体上移开。
“你们都出去吧!”姜远对着一旁的几人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夫人扭头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几人说道。
“我说道是包含你在内都出去吧!”姜云冷冷的说道。
“额,是,老爷。”妇人对着姜云行了个礼,对着身旁的几人挥了挥手。
“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姜云看着陈长生淡淡的说着。
陈长生连忙站起身体对着姜云行了个礼说到“见过师兄,我是家师座下第九弟子陈长生。”
陈长生说着便将来龙去脉同姜云说了一遍,又从储物袋中取出师娘王晗所写的信件交给姜云。
此时的姜云摊开信纸,一字一句的看着,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向下流着。
好久才将信读完,姜云连忙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红着眼睛问道“父母可还安好。”
听到姜云的话陈长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师尊结丹修为享寿五百载,师娘筑基中期修为享寿两百五十载,你不用担心他们,照顾好自己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这次只是五十年一次的战争师娘都怕有邪修作乱伤害到你。派我来这里见你,顺便保护一下你。想来师娘也只能做到这里,毕竟仙凡有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陈长生郑重的说道。
“师弟,你说没有灵根真的就无法修炼吗?”姜云有些痛苦的说道。
陈长生听闻也是内心一痛,无奈的摇了摇头。
片刻后,姜云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恢复到之前冷静的状态,开口说道“师弟,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不知师弟想怎么安排?”
“你给我安排个人安静的地方,我要在这里住上五年,这五年里,你就对外说我在闭关苦读,准备参加科考。再安排几个妥帖的人打扫和送一些食物和水,如果现我长期不在,也不要大呼小叫的寻找,我定然是被其他事情耽搁了。另外你将一些后人召集过来,我要在他们的身上种下印记,这样要是遇到什么突情况也能及时照顾到。”
“好,我马上让人都过来。”姜云立马起身向着庭院外走去,看着站在远处的妇人说道“去将儿孙们全部都叫过来。”
“老爷,是将所有人都喊来吗?还是。”妇人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姜云那冰冷的目光连忙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好。”妇人说完便带着管家向着外面走去。
片刻后,原本空旷的前厅此刻全部被人占满。
姜云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众人说道“这是姜厚,是我多年未曾联系的本家族弟,以后就同我们一起住这里,蕊儿等下你安排一个偏僻的独院让我这弟弟居住,他要科考需要读书有个安静的地方更能学进去。”
妇人连忙应声道。
接着堂内众人一一上前见礼,陈长生也是一一的点头回应着,每一位上前的人都在不经意间被陈长生标下印记。
忽然一个十五六岁唇红齿白的少年走到陈长生的面前,陈长生的眉头顿时拧在一起。
“你确定吗?”陈长生对着袖中的多宝传音问道。
“主人不会错的,我确实在他身上闻到妖物的气息,是好几种气息混合在一起。”
“是吗?那这样就不太好办了,不知道是例外,还是这京城已经潜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