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撇了撇嘴,迷蒙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好想你啊。”
薄司寒沉邃的瞳眸狠狠地颤了颤,喉结滚动着,紧抿唇线。
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左右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都瘦了。
他拉着她的手触碰自己的脸颊,低哑如纯酿般的嗓音响起,“忆忆,是我。”
手上的触感那么真实,温热的肌肤,细小的伤疤,才冒出来的胡渣轻轻磨着她的掌心。
她的手臂僵在那里,她怕她一动,眼前的真实就消失了。
“忆忆,是我,我醒了。”薄司寒又重复了一遍,他拉着她的手靠近唇瓣,吻了吻她的掌心。
曲忆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眼泪涌出来,声音颤抖着,“薄司寒,薄司寒,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薄司寒紧紧地拥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尽情发泄着这段时间压抑着的痛苦和思念。
曲忆忆肩膀抽搐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薄司寒轻抚着她的后背,喉咙像被卡住了一般,“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不哭了不哭了,我回来了。”
良久,曲忆忆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她抬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可眼前的人是那么真实,那么鲜活,那么温暖。
他回来了,她爱的人终于回来了。
这一刻,沉了好久的天空终于亮了。
“薄司寒,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她哭得梨花带雨,红彤彤的眼睛里蓄满了泪珠。
薄司寒深凝着她,眼底闪烁着灼亮的光,他亲吻着她柔软的发丝,低哑的声音充满怜惜和愧疚,“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曲忆忆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仰着头望着他。突然,她凑上去,咬住他的下巴,一点一点攀至他的唇瓣。
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她柔软的唇瓣,都仿佛毒药一般侵蚀着他,喉结滚动,他将她按进怀里,扣住她的脑袋,反客为主。
他吻得激。烈。霸。道,她回应的更激。烈,用这个吻在告诉他,她这段时间的深刻的思念。
所有不安情绪都在这个吻里慢慢得到安抚,蚀。骨的爱意在生长,在扩散,在缠。绕。。。。。。
房间的门被推开。
“薄哥!薄哥!”
曲忆忆和薄司寒同时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纪天睿。
“砰--”门又被关上了。
纪天睿生无可恋地看着边上的辛远,“你不是说薄哥刚醒吗?”
辛远摊了摊手,“确实是刚醒啊。”
纪天睿:“。。。。。。”
“他俩。。。他俩。。。刚醒都能这样了。。。薄哥肯定没事了,我不看了!我要回江城去了!”
辛远:“现在?回去?”
“对啊!不然等薄哥空下来找人揍我吗?”纪天睿说完头也不回地溜了。
接着,辛远听见了前方一道清丽的女声,“纪天睿!我可算找到你了!我问你在哪还不告诉我!有你这么谈恋爱的吗?”
辛远笑了笑,这对冤家啊!
。。。。。。
接下来的日子,薄司寒在基地休养了一段日子,被曲忆忆嫌弃消失的胸腹肌也很快就重新练出来了。
他知道了曲忆忆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她是怎么救的他,也知道了他母亲的事,知道了宫野。
宫野来基地找他,他依然不搭理。
他不喜欢宫野,就像宫野不喜欢他一样,两个人都觉得对方霸占了本来属于他们一个人的母爱。
但宫野还是常来,薄司寒不搭理他,他就去找曲忆忆玩,忆忆长,忆忆短的喊,薄司寒看见他就烦,偏偏曲忆忆还总帮着他说话。
薄司寒带着曲忆忆去他母亲真正的墓前祭拜,宫野也跟着。
春风和煦,草长莺飞,三个人立在墓前。
这样的场景,曲忆忆觉得,什么话都不说,薄司寒的母亲也一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