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搞起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了?
“薄司寒,温暖是医生,医生的眼里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曲忆忆淡声解释道。
薄司寒目光疏离,“我有。”
曲忆忆:“。。。。。。”
服了。
这度假区上哪去给他找男医生去,有医生就不错了!
“你哪那么多事!”曲忆忆蹲下身子拉过他的手臂,薄司寒一动不动,任由她拉着。
她解开他胳膊上缠着的领带,鲜血又渗了出来。
“他这情况,用剪刀把衣服剪开吧。”温暖在一旁指导。
曲忆忆剪开他的胳膊上的衣服,伤口露了出来,鲜血染红的手臂上,那伤口大概十公分长,不停的流着血。
温暖仔细看了看,“还好有衣服挡着,伤口不是很深,不用缝针,消毒上药包扎就行。”
曲忆忆按着温暖的指导一步一步地操作,薄司寒一直没有出声,可消毒水沾上伤口时,他还是握紧了拳头。
曲忆忆红了眼眶,手上的动作放缓,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温温的声线颤抖,“是不是很疼?”
“这点小伤。”薄司寒的嗓音没有什么波动。
他说的轻描淡写,曲忆忆听在耳里,心却还是拧着疼了一下,鼻头一酸,低下了头。
他说的是这点小伤,可是怎么可能不疼呢?就算是他受过无数比这更重更可怕的伤,可该疼还是疼啊。
她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她笔下那些一笔带过的剧情也是真实的生的。
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进了帮派,在枪林弹雨里得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苦才能让那些人心服口服的喊他一声二爷。
一滴泪珠砸到了薄司寒的手臂上,曲忆忆立马抹了抹眼。
薄司寒的目光落在她的脸庞上,蓦的觉得那滴泪很烫很烫,烫了他的心。
他皱眉,抽出手臂没有让曲忆忆继续,冷声说道:“辛远你来。”
手臂包扎好,温暖对着曲忆忆嘱咐:“他这手臂最近半个月都不要碰水,免得感染,需要换药的话最好还是到医院。”
曲忆忆点点头答应。
辛远将温暖送走,房间里就只剩下薄司寒和曲忆忆两个人。
薄司寒起了身似乎是想找水喝,曲忆忆立马拦住了他,“你坐下,水我给你倒。”
薄司寒心情很愉悦,听话的坐下了。
曲忆忆倒了一杯水端过来,“给你。”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声音软软的,薄司寒忍不住多看了一会才接过水杯。
“谢谢。”
“谢谢。”
两个人同时开口,一个谢他挡了刀,一个谢她递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