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抬起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放在了姜明月的小脑袋上,轻揉了一下,嗯,和他想的一样手感极好。
他就像是做贼似得,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又将手缩了回来。
“没有考中举人之前,我手里的确不丰,但考中举人后,我就不缺钱了。”
看少女一脸懵懂,谢渊喝了一口茶温声说:“你可听过‘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句话?”
姜明月轻轻点了点头。
“我中举后,宛平的富户,码头那边的地主、有脸的商户全都来了,他们送来了很多金银珠宝,还有很多房契、地契。”
姜明月闻言恍然大悟。
“我虽没有全收,但有些是推脱不掉的,所以我并不缺钱。
况且在外游历的这三年,我赚了不少,回到宛平后,之所以到余氏私塾教书,更多的乃是还人情,当初我在余氏私塾读书时,私塾里的余老先生帮了我很多,至于到药堂坐诊……”
谢渊顿了顿看着认真倾听的姜明月,并未隐瞒她。
“药堂,是我和栾伯父合开的,作为另一个东家,我自然要常去看看。”
姜明月眼睛张大,眼睑和眉毛微抬,看着谢渊都惊了,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事。
“我现在或许没有富商富,但绝对不缺钱,所以不要胡思乱想了知道吗?”谢渊微微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知道谢渊有钱,放心下来的姜明月嘴角翘起,脸上露出一明媚的笑。
“我晓得啦!”
姜明月顿了顿好奇问:“谢大哥乡试之后,为何没有参加会试,而是出去游历?我知游历不但辛苦,且是件很危险的事。”
毕竟游历的过程中什么都可能遇到,迷路、碰到山匪、黑店、坐的船翻了等等,之前在家时,姜明月就听说过好几起这样的事。
“因为那时我没有把握考中进士。”
谢渊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若是天佑于我,说不定可以在榜,当然最大的可能是落榜,如果仅落榜倒也罢了,怕有怕我极可能落到后面,在榜却为同进士。”
姜明月知同进士,俗语说的好,同进士,如夫人,真要当了同进士,以后就没有科考的机会了,而且只能做小官,仕途上几乎没有上升的空间。
“哦!”
像谢大哥这样的人,中了同进士又岂会甘心。
“那时我的老师与我说,我的文章、时策都没问题,但身上还欠缺一些东西。”
姜明月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阅历?”
谢渊眼睛骤然一亮,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猜到了,他毫不吝啬夸道:“聪明,我欠缺的就是阅历,老师说我的文字太过空洞,缺乏灵性,他告诉我这个世界很大,趁着年轻不妨出去走走。”
“这应就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姜明月说。
“不错,老师让我边走边看边想,这样我的文章、诗才会有所突破。”
谢渊跟姜明月说了一番出去游历的原因,看姜明弘走了过来道:“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学习方言。”
姜明月这才现戌时已过半,她急忙站了起来。
“谢大哥晚安!”
然后牵着弟弟的手回了家。
同一时间,京都,陈富贵一脸笑容的将上峰二人送了出去。
一不起眼的街角,两乞丐望着离开的三人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乞丐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