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浩直直的看着吴桐,直到把吴桐看的毛了才说道“你也是好酒之人,应该知道一般喝醉了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反倒是那些没有喝醉的会说已经醉了,你明白吗?”
吴桐想了想便明白了自家少主说的意思,惭愧的低下了头,道“可是我真的想不到哪里有遗漏啊?少主。”
洪四浩接着道“你也说了,依照欧阳长青的秉性,翎鸽出的那些错误足够欧阳长青杀了他的了,可是欧阳长青却一直都没有,甚至连责罚都没有,转性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种咱们都不知道的东西让欧阳长青没有责罚翎鸽。”
“某种东西?少主,您说的是一个人还是真的是某种东西?”吴桐追问。
洪四浩微微摇头“我天天在府中,消息都是你们告诉我的,我怎么知道?”
吴桐闻言脸色一红,接着道“少主,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不是注意,是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什么让欧阳长青对翎鸽百般包容。”洪四浩神色一正,严厉吩咐。
“是,我知道了。”吴桐立即领命。
吴桐刚刚离去,肖文便走了进来,禀报道“少主,欧阳复来了。”
洪四浩闻言微微一愣,欧阳复现在被逐出了家门,而洪四浩还是欧阳长青的人,本以为欧阳复不会再来找自己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想了一下问道“他来有说为了何事吗?”
“没有,欧阳复只是说找少主请教学问的。”肖文回答。
“请教学问,好,请他进来吧。”洪四浩笑了一下吩咐道,欧阳复这般借口,完全堵死了洪四浩拒绝见他的理由,毕竟欧阳复是拜过师的,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洪四浩总不能拒绝自己的弟子向自己请教吧。
不一会儿功夫,欧阳复就被肖文带到了书房之内,各自行礼待茶之后,欧阳复笑着开口道。
“先生,原以为您不会见复了呢。”
“公子说的哪里话,既然当初喝了公子敬的茶,肩上便有了责任,公子前来请教,寒某焉能将公子拒之门外?”洪四浩笑着回答,只是态度上表现的有些距离,不亲不热,不生不疏。
但是相比之前还是显得有些生疏了,欧阳复微微摇头“先生可是在意复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愿与复过于亲热?”
洪四浩低头笑了笑,不置可否。
欧阳复了然点头,也不深究,接着道“复理解先生,复也不为难先生,今日过府,只是想问问先生,先生可赞同复的举动?”
洪四浩明知故问道“不知公子所闻的是何举动?若是指公子被令尊逐出家门一事,还请恕寒某不能回答。”
“哦?为何?”欧阳复好奇追问。
“此乃公子家事,外人岂可随意置喙?”洪四浩笑着反问。
欧阳复笑了,点头表示认可,接着道“先生多虑了,复今日前来问的不是复的家事。”
“哦,如此甚好,多谢公子体谅。”洪四浩微微额回答。
欧阳复顿时被噎了一下,轻咳一声接着道“先生难道不想问问复所问的是何事吗?”
洪四浩笑着回答“若是公子想说,寒某即使拦阻也是拦不住的,若是公子不想说,即便寒某问了,公子也不会说,寒某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欧阳复闻言苦笑连连“看来先生还是在意复如今的处境啊,没事,只要先生依旧肯为复解惑,复便知足了。”
洪四浩闻言只得一笑。
欧阳复见此,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道“先生,您应该知道复为何被家父逐出家门吧。”
“略知一二。”洪四浩淡淡回答。
对于洪四浩的态度,欧阳复已经不再在意,接着道“那先生以为复相帮长孙大人,是对还是不对?”
洪四浩笑了“公子此言差矣,寒某身为令尊属下,与长孙良本就对峙,让寒某评价公子相帮长孙良,岂不是问错了人吗?”
欧阳复闻言皱眉道“难道先生也认为复做错了吗?”
“公子身为欧阳大人之子,行事对错与否,都不是寒某可以评价的,公子还是不要问了。”洪四浩欠身回答。
欧阳复定定的看着洪四浩,思量了一会儿道“先生不是说可以为复解惑吗?难道就是这么解惑的?”
洪四浩无奈一笑“公子何苦苦苦相逼呢?”
“复只要一个答案。”欧阳复执拗道。
“哎,寒某受恩欧阳大人,公子为欧阳大人之子,长孙良为欧阳大人政敌,于情于理,公子都不应该相帮长孙良,且不论对错,公子此举便已然违背了孝道。”洪四浩无奈之下,缓缓回答。
欧阳复笑了“先生一向才思敏捷,行事不拘一格,眼光长远,怎么今日也如此迂腐?”
洪四浩闻言神色一冷,道“公子慎言,此为正统大道,不可有违。”
欧阳复闻言非但不恼,还笑着点了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是复错了。”
洪四浩看着欧阳复的笑容心里不由一紧,缓缓回答“哪里,公子能够迷途知返,自是公子之德,寒某亦感庆幸。”
欧阳复笑着抬手道“别,先生先别急,复还有疑问未曾出口。”
“公子请讲。”
“敢问先生学的一身本事,为何要投靠家父?”欧阳复看着洪四浩缓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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