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早已心如死灰的店小二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只因畏惧夜榫的手段不敢明言,一个劲的对着末流官爷挤眉弄眼。
但这位官爷眼睛似乎里没有店小二,一摇三晃的来到老者和宋桥的桌前问道“几位看着眼生,外地来的吧?”
老者本来心情就不好,再看到这位流里流气的官职人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不是不想过早暴露自己身份,早就呵斥与他了。
老者不话师爷自也当做没听到,宋桥见此情景,只得自己来了,起身抱拳“官爷,我乃本地人士,幼时出家游学,近日方归。”
“哦?还是位读书人,哪家的?”末流官爷继续问。
“回禀官爷,刘家沟宋家人。”
“刘家沟宋家?莫非是宋干城家?”
“正是,宋干城正是家父。”
“家父?好,好好好,哈哈哈。。。”不知为何末流官爷大笑了几声,转而看向老者“他们是你的朋友?”
宋桥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昨日我同他们一起入住此店,算是相识吧。”
“哦~!既如此,尔等快快报上姓名来历。”末流官爷立刻神色一变,轻喝道。
老者眉头微皱,不怒自威,师爷见此连忙起身,笑着道“我等乃是过路商人,路径此地,打尖住店。”
“商人?”末流官爷冷笑着打量老者一众人的打扮,眼中闪过一丝轻视,冷笑道“商人好啊。”
说罢身体一转,绕过宋桥等人走了两步,正好看到掌柜的尸身,立刻大叫一声“呀呵!这是怎么回事?”
本能将手放在腰间刀柄上,上前一步细看之下才看清是此地掌柜的,当即后跳一步,刷的一声拔出官刀指着宋桥等人。
“大胆贼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当本官爷是吃素的吗?”
看着末流官爷一本正经,一身正气的做派,老者终于对他露出一点笑意,觉得此人虽有些流氓气息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官。
“官爷,误会了。”宋桥连忙起身解释。
“误会?宋家的,尸在此,何来误会?少要巧言狡辩,如实认罪,本官爷或许还能酌情对尔等开恩一二,如要负隅顽抗,律法无情!”末流官爷立即义正辞严威吓道。
“呵呵。。。”宋桥摇头轻笑“官爷,只有尸,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何以证明是我等所为啊?”
“这。。。虽然如此,但也与尔等脱不了干系,如实招来,还能减罪一二,不要逼本官动刑!”末流官爷继续威慑。
宋桥无奈一笑“官爷难道就不问问事情的经过吗?”
末流官爷想了想点头到“本官正要听听。”
“好。”宋桥立刻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
“哼!”听完之后末流官爷便一声冷笑“宋家的,说的好,这样说来,你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了?都跟我回衙门。”
夜榫当即便脸色一怒想要威,但是被老者用眼神制止住了。
宋桥自然不会跟他回衙门,如今朝廷可谓烂透了,不管是哪里的衙门只要进去了不扒层皮就休想出来。
宋桥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去,看老者也没有要去的意思,便笑着问“如果我们不去呢?”
“去不去,你们说了不算!”末流官爷冷哼。
“那谁说了算啊?”夜榫咬着牙问,一脸杀气。
末流官爷丝毫不畏惧,反倒更加嚣张,从后腰掏出一根锁拿人犯的铁链,哗啦一声仍在宋桥和老者面前的桌子上,指着它道“它说了算。”
宋桥微微一愣,伸手想摸摸铁链,末流官爷立刻抬手制止了“宋家公子,这东西可金贵,你摸坏了可赔不起。”
这话说的有深意,宋桥当即来了兴趣,笑呵呵的看向末流官爷,不紧张反倒更加放松了。
笑着问“官爷,这东西怎么个金贵法?摸都摸不得?”
末流官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它是干嘛的啊?拿人的!宋家公子可知道这条铁链锁拿过多少人吗?有多少人死在这条铁链之下?它可比人命,宋家公子,你说说人命值钱吗?”
宋桥恍然大悟,很是认可的点头“值钱。”
“值多少钱?”末流官爷话里有话的问。
宋桥摇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反问道“官爷可知,依照我朝律法没有人证物证是不能锁人的,官爷是要知法犯法吗?”
“吆喝?叫板?好好好,宋家公子,本官本以为你游学归来,见多识广的,应该懂得事理,原来是个书呆子,好,要人证是吧,那本官爷就给你人证。”
说着末流官爷眼神扫向一旁颤颤巍巍的店小二。
本以为吓破胆子的店小二,没想到此时硬气了起来,慢慢站起身子,指着宋桥和老者等人大声到“官爷,就是他们,合谋杀害了掌柜的,我亲眼所见,官爷要替我们做主啊,还我掌柜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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