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林林知道这事的时候,也不算意外,毕竟那天确实只有她和魏书清两个人在场,自己又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能被放回来也在意料之中。
一旁的孔铎脸色黑沉,内心充满了自责,他起身将舒林林的娇躯紧紧的揽在了怀里。
“媳妇儿,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没保护好你”。
舒林林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脊背,小脸靠在他宽阔的怀里。
“铎哥,你别自责,我没受伤,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魏书清自打从镇里回来以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过去他害怕钱婆子,可自打他被舒林林废了以后,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摆烂的态度。
不仅对钱小云非打即骂,现在连钱婆子也都敢骂了。
钱婆子也被魏书清这副不要命的架势镇住了,母女俩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魏书清的脸色过日子。
舒林林也见过魏书清两次,每次魏书清看她的目光都像是淬了毒的利剑一样冰冷。
她心中警铃大作,孔铎也谨慎了起来,日日接送她上下工。
一晃到了年根底下,今年收成不错,家家户户都分了百十来斤粮食。
收成好,这年也就格外热闹喜庆了。
舒林林是正月十五的生日,过完元宵就满18周岁了。
孔铎等这一天早都等不及了。
腊月二十八一大早,孔母就带着陈媒婆上门商谈婚期和彩礼了。
舒父舒母看着舒林林他俩感情稳定,也没为难,双方直接定了正月十八的日子领证。
孔铎拉着舒林林的手紧张的手心里直冒汗。
陈媒婆笑眯眯的查了查最近的喜日子,两家人最终把婚礼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初八。
彩礼的事最终也谈好了,舒母没多要,定了八十块钱的彩礼。
这点钱对孔铎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他这段时间倒卖自行车票,又卖了几头野猪,手里的存款都有七八百了,结个婚简直是绰绰有余。
腊月二十九,舒向北开着拖拉机,带着村里人去镇上采购年货。
拖拉机空间有限,很多村民根本没挤上去,只能慢悠悠的往镇里走去。
这其中就包括魏书清。
孔铎骑着舒父的自行车载着舒林林美滋滋的朝镇里走去。
路过魏书清时,冷眸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魏书清穿着破旧的棉衣死死的盯着孔铎他俩的背影,恨不得将他俩的后背烧个窟窿。
舒林林他俩第一站先去了供销社,孔铎买了四瓶好酒,舒林林买了两条围巾就分头行动了。
孔铎提着酒先去了忠爷爷家里,又改道跑了趟杜师傅那里。
杜师傅是个老酒鬼,也没跟孔铎客气,笑呵呵的就将酒收下了,还热情的留他吃饭。
孔铎推说有事,就拒绝了,转身又跑到黑市等她媳妇去了。
舒林林则拿着围巾去了制衣厂,将围巾送到了林兰手里。
林兰看着手里的新款围巾,乐的合不拢嘴,顺道又跟她把明年五月份的香皂订单确定了下来。
林兰亲热的握着舒林林的小手,笑的一脸温和。
“对了妹子,你上次送我那两套高档香皂还有吗?我们厂长上次看见了,说想跟你定几套”。
舒林林歪着小脑袋,笑的两颗小虎牙都露出来了,心想这是又有生意上门了。
“林姐,那款香皂有是有,就是价格偏贵,厂长能”……
林兰一听这话,脸上就带了喜色。
“价钱不是问题,我们厂长也是拿来送人的,妹子你就放心开价吧”。
舒林林心里核算了一下成本,最后跟林兰报了八块钱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