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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正业决定跟王守礼一起进宫,但他一个无名小卒,自然见不到太后,所以他要去见宰相苏良嗣,希望宰相能够帮司院监大人一起面见太后。方正见状,知道主人此去有些危险,忙道“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王守礼坚决的道“不行,我已经老了,所以舍命上书太后,师正业也是去说服宰相大人,其他人都好好留在太学里,切不可轻举妄动!”
众显声只好应了,王守礼带着师正业二人离开了太学校,为了赶时间,他们雇了辆马车往皇宫赶去。到了皇宫门口,只见这里的铜轨旁边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司院监低声道“都是这东西害的人啊!”
二人在皇宫门口,向守卫的兵士出示了官府名帖,进入了皇宫,先前往凤阁。
这凤阁是太后设立让宰相和六部大臣办公的地方,通常散朝后,大臣都在这里处理事务。现在早已经散朝,众大臣都在里面忙忙碌碌的,见他二人进来,凤阁舍人李景谌便打招呼道“司院监大人,你怎么会有空来这里?”
王守礼忙向他诉说刘学儒被抓的事情,师正业忙也去寻宰相吉硕,不料未见到宰相,却碰到了刘知己,见他来这里,不由疑惑,二人找了旁边僻静的地方说话,得知刘学儒被抓,旁边一小吏却停住了手里的活,义愤的道“这铜轨倒成了小人诬告的有利工具,贤才没有招来,反而惹出了一大群出卖别人的小人!”
师正业听后,向此人望去,刘知己忙介绍道“这位是着名的大诗人陈子昂,他的《登幽州台歌》,不知你可否读过?”
一听面前这个身着普通官服的中年小吏就是着名的诗人陈子昂,师正业不由惊讶了,忙道“读过,读过,先生说你这“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诗写的很是有气势,幽州离我的家乡邯郸不远,我也曾去那里游玩过,念着你的这诗,立刻让人变得微小。”
陈子昂道“听说你是向铜轨里投自荐信的第一人,勇气可嘉啊!”
师正业听后,立刻红了脸,道“我只不过是迫于生计,况且才疏学浅,故才没有通过宰相大人的考试。”
陈子昂道“你还年轻,不必气馁,我也是自你这般年龄才开始用心读书的,这铜轨本是好意,但朝廷的处置方式却令那些告密的小人钻了空子。”
刘知己忙示意他低声,以免被他人听到。陈子昂也低声道“我这些日子在中书省校对文案,现许多冤案皆是因人告密,有些毫无证据,却被屈打成招,闻听太后任用了一些酷吏按密信抓人,就连监狱都容不下了,他请求太后在肃正台设立监狱。”
刘知己感叹一声,道“不知众位大臣是如何作想的?”
这时苏良嗣从内室走出,王守礼忙上前行礼,诉说太学之事,众大臣商议后,便打算去求见太后,以为刘学儒求情。师正业也要一起去,王守礼道“你无官职,就先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苏良嗣带了众人赶往太后居住的迎仙院,在成仙宫外被两名女官拦下。称太后正在接见武承嗣和周兴。王守礼听了,心里暗自担心。
成仙宫里,武后正在软榻上接受大和尚薛怀义的按摩,这个薛怀义就是以前的冯小宝,他现在是白马寺的主持,但每天都在皇宫里服侍武后。
周兴禀报道“小的奉旨去幽州捉拿洛阳五虎,不料却被莫显音带兵阻拦,他还将五虎藏了起来,小的不敢与他争执,只好回来向天后请示!”
武承嗣也道“莫显音虽然被贬到幽州,却仍掌握兵权,以侄儿所见,应该将他的兵权罢去。”
武后道“据周兴所称,洛阳五虎与其他贼人在长安旧宫合力杀死了赤霞道人,但却拿不出证物,也无人证,如果情况属实,那五虎还当真是罪大恶极。”
周兴忙道“太后只要下旨,让小的将那五虎抓回来审问,就会有答案了。”
武后道“好,婉儿,你就代本宫拟旨,若是那莫显音再阻拦,你就连他一并抓回来!”旁边的上官婉儿忙应了,提笔拟旨,然后请她过目,武后看了,很满意,便让薛怀义取出玉玺盖上。
周兴忙领了圣旨,同武承嗣二人高兴的离去,到了门口,见到了苏良嗣等人,不由惊讶,但又见到了王守礼,立刻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宫女梅花将众大臣求见之事向太后禀报了,武后道“什么事情,还用他们联合求见,宣!”
苏良嗣带人进入了成仙宫里,拜见了太后,吉硕便说了太学刘学儒之事!
武后听了道“原来是为此小事,那周兴也是按上变信里所揭而去抓的人,如果刘学儒自认清白,何惧被审问?”
王守礼忙道“听说周大人会对犯人用刑,只怕刘先生年迈,挨不了酷刑!”
武后道“是吗?可武承嗣向本宫奏禀说周兴审问犯人,从不用刑的?”
苏良嗣忙道“还请太后明察!”
武后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本宫相信周兴会调查清楚的,等判决书下来,你们若是不服,可以再换人审理此案!”
苏良嗣只好带众人告辞了太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