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叹口气随后说道“好吧!”说完便将脸上的纱布掀开,一张满是毒疮流着黄水的面容暴露在许文昊的眼前。
那位婢女实在看不下去,将头别了过去。而许文昊也是头一次看到,竟然有这种怪病,被惊得冷汗直流。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那位大王摇摇晃晃走了进来说道“艳儿,快把纱布盖上,着了风会更严重的!”
说完又怒视许文昊道“看你吓的愣在这里,看来是治不了我家闺女了呀!说你是不是官府派来的探子!”大王一边说一边揪起许文昊的衣领。
许文昊拼命摆手“我不是,我不是。我确实是个郎中。”
那位大王也不理会他,直接扔出了屋外吩咐道“把他给我绑起来,这小子来路不明,晚上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行啊。”
门外的小喽啰将许文昊五花大绑押到了柴房,随后便扬长而去。
许文昊心中暗自后悔,这都是什么人啊,一点都不讲理,早知还不如在外面躲着,现在竟落到这番田地。
越想越气,最后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突然感觉天旋地动,他睁开眼睛,原来竟是那位艳儿在摇晃他。
见他醒来,艳儿说道“嘘!别出声,他们都醉得睡着了,我现在放你出去,你赶紧离开这吧!”
许文昊感激涕零道“谢谢姑娘!”
艳儿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绳子,许文昊舒展了一下身子看了看艳儿。
他感慨道“艳儿姑娘,萍水相逢,你救了,那你怎么办?”
艳儿说道“没关系的,反正我爹的脾气爆是爆了点,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只是。。。”
许文昊见艳儿语气带些忧愁,他疑惑道“只是什么?可不要因为放了我,给你添了麻烦。”
艳儿感慨道“跟你无关,只是因为我这张脸,爹要把我许配给二当家,就是那个八字胡的人。”
虽然纱布遮住了她的面容,但是能够感觉到艳儿心有不甘。
她继续说道“这个二当家心计颇深,看着我爹年纪大了,想要早点坐上正位。我这脸就是拜他所赐,只不过怕爹伤心,也不会信我的话,一直隐瞒着。”
许文昊大吃一惊,竟然还有这种事,他疑惑道“既然他想要娶你,为何还要这么做?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艳儿解释道“他是想让我爹没有了底线,这样便可轻松拿捏。这寨子里的人都是走投无路的百姓,谁愿意落草为寇啊。”
“爹也是被逼无奈,遭人陷害来到此地。他们确实如你所说,劫富济贫。可是二当家来了之后,总是想壮大队伍,想要占山为王。”
“因为我爹一直坚持,他便出此下策铤而走险……”
许文昊听完,也对艳儿的父亲有了不同的看法,想不到无心的一句话,竟然是真的。
怪不得那位二当家要让许文昊给艳儿医治,看来是那句话刺到了他,这才找他的麻烦。
许文昊思考片刻后说道“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恐怕你和你爹包括其他人都完了。”
艳儿一听急忙说道“哎呀,我们的事你管不了,你还是赶快离开这吧,不然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
许文昊背着手走来走去,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我有办法了!你去把你爹叫来,告诉他我能治好你的病,记住不要让二当家知道。”
艳儿不明所以,问了几句后见许文昊守口如瓶便走了出去,不一会,络腮胡大汉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许文昊关上门,见艳儿父亲正怒视着他,此刻他已经知根知底,也不怕他,上前拜道“壮士,我有办法可让艳儿恢复容颜。”
艳儿父亲挑着眉质疑道“你没骗我?若是你真治好了艳儿,我定会重重有赏!”
许文昊也不废话,让艳儿父亲安排牵头公狗来,再拿些糯米。
不一会儿,公狗和糯米全都齐了,许文昊让艳儿躺好,然后将纱布取下。
随后用刀划下公狗的胡须,又将胡须点着,燃烧的灰烬撒在了艳儿脸上。
他将糯米泡好,把纱布浸到糯米水中,然后取出拧干敷到艳儿脸上。
艳儿感觉脸部一阵清凉,随后便感觉脸上好似在流动着液体。
少卿片刻,许文昊将纱布取下,只见纱布已经变了颜色,很是污浊,他再次将纱布浸到糯米水中,然后敷上。
最后,直到糯米的颜色变成了黑色,许文昊长舒一口气,他用了新的糯米,将其蒸熟后敷到了艳儿脸上。
就这样,忙碌一个晚上,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艳儿脸上的糯米已经干,许文昊将糯米取下。
一张白净且俊俏的脸庞展现在众人眼里,艳儿父亲拍了拍许文昊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医术竟然如此了得。”
随后便在艳儿身前左看看右看看,弄得艳儿很是不好意思说道“爹!”随后害羞地把头扭了过去。
许文昊说道“眼下艳儿姑娘的病已好,看来我也该走了。”
艳儿父亲说道“哎,不要急嘛,眼下可谓是双喜临门,艳儿容颜恢复,马上就要成亲,你这位大恩人还不留下来喝杯喜酒。”
艳儿一听不高兴了,她站起身来怒道“我才不要嫁给二当家呢,他心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