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禁军演武堂
应天书院在1oo9年,被宋真宗更名为东京国子监,作为京都最高学府,具有唯一性,同时也有至高无上的威望和荣誉。
书院的正西面,被国子监学生称之为习武堂的地方,实际上,并不属于学院,而是皇城禁军的演武堂,名字叫堂,可不简单只有厅堂大小,若说应天书院是最高文学府,那最高武学府必须是禁军演武堂。
韩琦作为行军司马,官至从四品,虽从地方入京,可也是实打实军功堆积上来的品衔,加上年纪未及弱冠,在禁军演武堂这般以武为尊的地方,更是得到不少同学的推崇,来了不过一周,已经被同学们选拔成了年级长。
韩琦甚至还被同学们打趣,这般容貌做将军,出门打仗的时候可得把面容保护好了,以后就是禁军演武堂的门面将军,更有甚者说,反正国子监有个怪人一天天蒙着面上学,不如韩将军也效仿他,然后在与人对战中,忽然掀开面纱,把对手美死。
话是这么打闹着,不知怎么,传闻是俞传俞烈,不少京中少男少女听闻,都想来见识一下文武二学堂的两位名人。
种花便是其中一员。
老祖宗的二十四节气果然很准,秋分刚入京,气温瞬间便凉爽了下来,种花拗不过爹爹和七哥一遍遍的催促,终于坐上了木质雕花箱体式马车施施然往应天书院去。
一路上,驻足观望的人甚多,因为种家在朝野中很是出名,种家军威名赫赫,是京都百姓茶余饭后最喜欢的谈资,谁不喜欢边境那些勇猛的将军呢?哦,南风馆不喜欢,官哥儿们更喜欢弱不禁风,西子捧心。
刚下马车的种花,就看见了一个比西子捧心还要柔弱的男人。
他似乎不良于行,被两个健壮的仆从从马车上抱了下来,然后放在了一把叫做公输椅的轮椅上,鲁班先生的杰作啊,好想借过来研究一下。
种花盯着轮椅目不转睛,被周围同样驻足看她的人笑着说道“想不到,将军家的小娘子,也喜欢弱不禁风的男子啊~”
轮椅上的狄青早已经对自己成为一道风景线的事实坦然若之,并没有回望周遭,便被仆从推着进了书院。
种花看着轮椅上的背影,只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人自己铁定不认识,京都啊,认识的人都在种府里,若说院墙外的人,那她还勉强说的上认识一个没说过话的红衣女子。
“你看什么!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
果然是墨菲定律。
那个思绪里的红衣女子此刻手持锻锦三色鞭就站在种花的面前,目露凶光且张牙舞爪得威胁道。
“啧啧,我看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算老几?一天天穿得跟个红衣女鬼一样,怎么,白天就出来吓我?手拿一根破麻绳就敢耀武扬威,信不信姑奶奶我跳起来就给你两巴掌!”
论气势,种花就没输过。虽然红衣女子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但是也不至于互殴只能打她膝盖不是吗?
范闪闪惊呆了。
她活了十三岁,还从未被人当面怼过,就算是文熙公主和六皇子平日里都对自己甚是友善,从不会这般恶言恶语。
“放肆!你哪里来的!这里是问天书院,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嘴瓢了吧~还问天书院,这个字读什么?读丑字是不是啊?你看清楚,应天书院,广招天下文人学士,是大家来学习的地方,我们的眼睛是用来明辨是非的,嘴巴是用来讲经论理的,我从哪里来有什么关系,英雄不问出处!你也就是吓唬一下人,怎么,还真敢挥鞭子打我不成?笑话~!”
种花故意露了露身上的腰牌,虽然嘴上不怕,但那个破布条子裹扎得如此结实,想必打人肯定很痛。
范闪闪一向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所以,一鞭子索拉一下挥了出去。
“啪!”
一双隽洁有力的手牢牢的握住了鞭子的末端,不过,看手指缠绕的地方已经开始变红,可见虽然接住了,但还是很痛吧。
种花见红衣女子对自己撒气居然伤害到无辜的人,瞬间火冒三丈,“咻~!”的一下,就把小十抛了出去。
小十平日里骑在种花一侧肩膀上,不注意看,还以为是穿得貂,没想到居然是一只活物,红衣女子见这么大一只巨鼠龇牙咧嘴对着自己咆哮,吓得开始胡乱飞舞着手里的鞭子,围观的人群,瞬间就跟着糟了难。
“你怎么样了!”种花转过为自己接鞭子的青衣男子的肩膀,抬头定睛一看,哦豁,还是熟人。
“你怎么在这儿?”
相较于种花的吃惊,韩琦镇定自若的搂过种花的肩膀,避开了鞭子挥舞的雷区。
“上次匆匆一别,忘记跟你说再会,所以,我来京城跟你说。”
“就为了跟我说句再会,你从永兴路赶到京城来?你莫不是有什么大病?”种花一头问号的说道。
“是啊,家风如此,礼仪不可废,另外,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家父还跟我特意交代了,我们韩家和你们种家因为常年都是各自驻防边关,都是军武传家历世,所以乃属世交,关系甚好。”韩琦睁着大眼睛说道。
“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是吧,虽然我不是从军的,但是我也知道,军队与军队之间是不可以有私交的,老祖宗的亏还没吃够吗?”
“嘘!这在演武堂和应天书院的门口,你也敢编排高祖!不怕掉脑袋!?”
韩琦赶紧捂住种花那口不择言的嘴。
“你老实说,你来这边干啥来了,还有,你不是行军司马吗?说走就走?这么任性的吗?你爹不打你?”
“司马也需要学习啊,我武艺不行,所以被演武堂抓过来复读。”
“原来如此,看来你跟我一样都是学渣啊,你确实武艺不行,连我家小十你都打不过。啊!小十回来!”种花闲聊半天之后终于想起还在奋战的小十。
小十是一只特别知道轻重的鼠鼠,所以它没有用尖尖的爪子挠红衣女子的脸颊,只是双抓可劲薅头,脸破了不好补,但是头断了,应该还能长吧,听种花呼唤自己,赶紧几个纵跃,就回到了种花的肩膀上。
“你完了。”看着头凌乱如鸟窝般的范闪闪,韩琦同情得对着种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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