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惟一见少年依旧不开口,把留置的金针一根根拆下来,认真用火灼烤之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针包,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家伙,比命都宝贵。
少年闭上眼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呼吸,甚至不注意听,呼吸声也极浅。
这是睡着了,这孩子心真大。
王惟一停留了一会之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南卡达达罗微微抬起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又动了动脚指头,已经有了知觉,可就算好了又怎么样?自己还能射箭吗?别说双弦三旦弓,就算是普通的三旦弓恐怕再也拉不开了吧。
还有这腿,还能御马吗?
南卡达达罗有时候很想跟王惟一说两句,但是他不熟练的汉话,一开口,必然会被现,自己如今这模样,还回得去青塘吗?
瞎毡说得对,现在的自己,只能做一条狗,一条脸上有刺字的狗。
眼泪不争气的堆积在眼角,倔强的不肯流下来。
南卡达达罗想侧过身体,左手手腕上的硬物让他心温暖了起来。
一根永远不停歇的银针在一块琉璃中旋转,这是种花送给自己的礼物。
南卡达达罗看不懂那些银针对应的汉字是什么,只知道是法师都解释不了的神秘现象,这是种花给自己的最宝贵的礼物。
种花,花儿,软糯糯叫自己哥哥的小姑娘,你,还好吗?
。。。。。。。。
“夫人!您不知道呀,老爷这一次回京,带了人回来,就安置在潘园。。。。。。。”刘嬷嬷急冲冲迈进后院,还没走进,就开口说道。
没成想,范仲淹此时正好和夫人坐在房中对弈。
刘嬷嬷尴尬的一笑,又火急火燎的退了出去。
“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冒失。”李氏嫁与范仲淹为妻二十四载,共育有子女八人,夫人二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哪怕范仲淹此时已经身居副枢密使二品重臣,也不曾狎妓纳妾。
李氏贤惠,对范仲淹信任有加,只是身边的奶娘刘嬷嬷成天总是操心温文尔雅又品行高洁的范大人被小狐狸精迷了心智,稍微有风吹草动,就会喧喧嚣嚣,让人惶恐。
李氏放下一颗黑棋,认真看着棋盘上的走势。
“夫人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范仲淹从棋盘中放下一颗白棋,而后捕获了五颗黑棋。
“夫君做什么必然有你的道理,我不想问,我也未曾有丁点怀疑,若是夫君有纳妾之意,想来第一个要告诉的是我,而不是偷偷摸摸把人藏起来。”
李氏从容的伸手从范仲淹手里掏出黑子,又挨个放回了棋盘,捡走范仲淹早先落下的白子,并收回了自己早先放下去的那一颗黑棋,从容的姿态,似乎做了千百遍。
范仲淹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哑然失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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