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信呢?
更夫已经敲响了三次锣和梆,习惯早睡的种花趴在种宜的背上呼呼大睡,种记听着院墙外的动静,时不时给正在加班的小十铲着土。。。。。。
“六哥,我们真的要带着花儿去夏王宫吗?能不能先把花儿藏起来?”
“不行,花儿不在我身边,我更不放心,谁知道那个没藏小丫头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万一有埋伏,我带着花儿就跑,还不用折返回来救她。”
种记点点头,含着泪表示赞同,哥哥带着花儿就跑,然后丢下自己,挺好。。。。。。
小十灰头土脸的爬出来,双手张得非常开,龇牙咧嘴的比划着。
“想不到夏王宫地底下居然是地牢,还以为会在平地上,毕竟夏王宫那么大,随便一间屋子都让人难寻。”种宜说道。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之前我们收到消息只是说瞎毡被抓了,没听见说南卡也被抓了,若是大王子二王子同时被抓,我不信唃厮啰大将军一点动静都没有,毕竟三王子如此年幼,幼主难以支撑血脉延续。”
“没事,我们就进去看看是不是南卡,不是就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种宜当时带着弟妹逃窜压根就没走多远,没藏府就在静心茶室的后街上,图的就是灯下黑。
没藏讹庞越是想抓住自己,越是想不到会藏在他的府内。
。。。。。。
“二王子,莫非,那三个宋人是在寻你的?有意思,您说您来救令兄,不直接劫狱,反而去火场凑热闹,您这草原红脸蛋,真的是让人难以忽视啊。。。。。。”
野利旺荣单腿踩在条凳上,对着绑着结结实实的少年说道。
虽然少年从被抓到被审,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那封信上的字迹,却是和瞎毡拿出来的书信字体无疑。
“说吧,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留下,我换你兄长出去,另外,把你手上的藐川城交给我,我可以保你不死。”
野利遇乞见少年不说话,狠狠一鞭子抽打在少年的背上。
少年死死咬紧牙关,依旧一言不。
不一会,少年全身都满是血痕。
“有种,不愧是唃厮啰的儿子,你放心,这地牢稳固得很,不可能会有人进来救你。”
野利遇乞把手里的鞭子递给下属,又挥了挥手,示意属下全都出去。
硬茬子他见过不少,但是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尊严的底线受到侵犯的时候,除了求死,只能求饶。
这是野利遇乞自创的一种刑具,青铜环状,里面阴刻满一篇罪囚自白书,不同于黥刑只是在面上刺字,而是整个环状牢牢焊死在囚徒的脖子上,
一旦锁上,再难取下,少不得扒皮拆骨般的疼痛,且就算去了青铜环,里面的字也会伴随囚徒一生,印刻在细嫩脖颈上,就算想用刀子剜去也是不能的。
野利旺荣吩咐手下把刑具烧红后用火钳夹住递给野利遇乞,随后挥挥手,让众人都离开了暗牢。
只因为野利遇乞十分享受受刑者的惨叫,越是凄厉,他越是兴奋,野利旺荣不想别人都知道野利家都是疯子变态,甚至连守在门口的甲士也都退的远远地。
少年看着步步紧逼的野利遇乞一步步往后退,最后只能狼狈的跛坐在墙角,把脸转到一边,然后,
他看见了一只泛着金属光泽的爪子。。。。。。。还有几颗俊秀且灰头土脸的脑瓜子。。。。。。
“阚苏哥哥?”
“是你们这几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