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宣和二年三月初十,两艘满载的三桅大海船停靠在了刘公岛的码头上。
上次撤离时差不多搬空了海鲨帮的寨子,这次还要自己带盐粮过来。
赵华领着两个鸳鸯队登岸,检查寨子里的情况,回报无恙后,开始卸载物资往寨子里搬。
汪朋、林风带了一队人,换上常服没上刘公岛,而是乘船去了对面的码头。
上岸后找个村子花钱雇了两辆驴车,一辆牛车,慢慢悠悠的乘车赶往四十里外的文登县城。
咱们又不是海贼,无论是东海县的公凭,还是板桥镇市舶司“抽解”后的完税凭条,手续齐全。
朋哥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县城,把“海鲨帮”大头领的“遗产”清理一下。
当然,他也不是冒然登门,“老丈人”帮他从蓬莱刘知县那边“请”了一封“介绍信”。
有这个敲门砖在,就相当于有了担保,不会被人当成是海贼使坏。
这不,傍晚赶到县衙,门包给的丰厚,门子喜笑颜开拿着信和一包礼品,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工夫,就屁颠颠的回来,请汪大郎到内院书房,县尊正好有空。
“县尊在上,学生有礼了!”
好吧!咱们朋哥也是东海县的蒙学生,正经读书人好不!
“请坐,上茶!云龙贤侄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文登县苗知县虽然搞不清这小子为何而来,但是礼物送的可是真金白银做不了假。
“县尊容禀,是怎么回事……”
朋哥儿半真半假的把年前在板桥镇得罪了海鲨帮的黄三,被其纠结刘公岛的大头目一起,在回程路上埋伏。
“……幸得丈人家海船同行,己方四船对贼四船,在海上血战一场……
俘获三船,逃走一船,学生义愤填膺,攻上其刘公岛巢穴,将岛上数十海贼尽诛”。
“什么?海鲨帮覆灭了?”
这股盘踞刘公岛十几年的海贼,文登县一直深受其扰,如今听说这些贼子居然被铲除了,苗知县都有些不可置信。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眼前这个彬彬有礼的高个子青年,实力不容小觑啊!
“当时学生手下亦死伤累累,急着回程医治,就没能及时上岸向县尊禀报,死罪死罪!”
“无妨无妨!海鲨帮是否尽数剿灭?”
“学生能力有限未能尽诛,还有个二领及三条贼船另有巢穴,学生正在打探,只要现其踪迹,必将除恶务尽!”
“好!很好!”
苗知县眼珠一转,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汤,试探性的问道。
“云龙贤侄可是需要本官派人协助?”
“多谢县尊美意,此事学生不敢有劳,只是本次家中损失惨重,些许贼巢中的缴获,不知如何处理,还请县尊大人指点一二”。
“哦,此事易尔,好说好说”。
苗知县一听不需要自己出力,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就是贼赃洗白而已,看着汪云龙也是个晓事的,不会不知道“规矩”。
官就是官,面子比天大,县尊岂能亲自出面跟你谈钱,平白失了身份。
苗知县又寒暄几句,关心的询问了落脚客栈,这才端茶送客,朋哥行礼如仪,施施然出门。
“悦来客栈”专门接待贵客的甲字院,朋哥摆下酒席坐等“嘉宾”登门。
果然时间不长,在客栈大堂等候的林风,引着一位中年人进了院子。
“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