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朋哥从来就没打算拿钱去采购羊马,铁器、粮食更是想都别想。
盐巴倒是可以搞,但是利润太低,(汝听,人言否?)就是这烧刀子也不会跟普通人交易,他们喝不起。
辽东无论是原来是高句丽、还是渤海国、还是大辽或现在的金国,城头变幻大王旗,统治阶层还是那些大地主或是大奴隶主。
上面的主子再怎么变,底下的人依旧是交粮应役,活的艰难还是宽松,能不能果腹,全看上面的统治者手松还是手紧。
包括用马訾水(鸭绿江)为界的南边高丽国,有马换马、没马换羊。
什么高丽参、辽参、虎皮、熊皮、紫貂皮等等,只要货好,换!必须换!
什么生意最好做?独门垄断生意!
什么生意利润最大?有钱人的生意!
原本只是一手交钱、一手交“倭磺”的走私生意,立马变成了合股做“烧刀子”的大事。
笑料百出的酒宴,迅结束,喝高了的醉汉,纷纷被仆佣或抬或扛弄走。
朋哥跟着李员外进书房喝茶,两人一直谈到天黑!
要不是李卷儿一趟趟来催促,一老一少差点抵足而眠,聊上一宿……
李卷儿愤愤然送汪朋回客院,她爹对这个渣男话里话外那个亲热劲,让她很是吃味,还让她亲自送人。
她提着灯笼,一路上昂走在前面,就不跟他说话,哼!
全然不知道,身后的朋哥儿也是酒意上头,看着前面大长腿一个劲咽口水。
“臭和尚、死秃子,你敢把我爹灌醉,你死定了,看拳!”
“别别打脸,黑眼圈才刚消,再打我还手喽!”
“我嫩蝶,今儿个让你知道厉害,二龙夺珠,仙猴偷桃,哎呀!你撒手,别动我的胳膊肘……”
“啵!”
“啊!死秃子,你敢亲我,哇呀呀呀……”
“咳咳!”
快要原地爆炸的李卷儿,在客院外僻静处听到如此不堪的一幕,气的干咳出声。
“呀!”
一袭红衣双手捂脸,夜猫似的一闪而过,这轻身术真俊啊!
“师父!”
姜洋讪笑着出来,衣衫不整,被揍得两个黑眼圈像熊猫一样。
“噗嗤!”
李卷儿看他这狼狈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烛光下犹如牡丹怒放,美得让朋哥呼吸一窒。
“哼!渣男师父教的龌龊徒弟!呸!”
“等等!话说清楚,谁是渣男?我渣谁了?怎可平白污人清白……”
灯笼光线跳动,随着佳人消失不见。
“还傻站这儿干嘛?回去睡觉!”
“师父你把口水擦擦,都冻成冰棱子了!”
“滚!”
“好嘞!这就滚!”
……
“师父,人手不够啊!”
秦易掰着指头算来算去,也撑不起师父“异想天开”的计划。
“船也不够,我知道!”
朋哥吸了一口楠木烟斗最后的一团红焰,意犹未尽的磕掉烟灰。
二人面前一张白纸上,画的就是登州和“旅顺”之间的岛链,连辽南、马訾水入海江道、高丽北部沿海轮廓和几座岛屿都有。
“这是远景规划,饭要一口一口吃的”。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