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顺利的吗?悦竹姑姑平时也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迷晕?
海棠姑姑解释道,“皇贵妃娘娘让奴婢去取叶子牌,并不简简单单是拿牌,是去点迷香的。”
“奴婢点完迷香之后,打牌这一个时辰,便是迷香在房中扩散所需的时间。”
“娘娘打完牌回去,房间里迷香的药效挥到最大。这种迷香无色无味,悦竹姑姑自然难以察觉,只需要半个时辰,便会被迷晕。”
我对贺兰的崇拜又多出来一分,她简直就是女诸葛。
若是男儿身,以她的才智和谋略,必然会有一番作为。
贺兰递给海棠姑姑一颗药丸,“吃下吧,迷香的解药,吃了这颗药,迷香便不起作用。”
我正想着万一贺兰也给我,该怎么拒绝她。
贺兰却并没有要给我的意思,这样也好,连拒绝她的理由也不用胡编乱造。
她走在前面,我与海棠姑姑跟在身后。
山寺风大,树影婆娑,我上前拉住贺兰的衣角。
以我与她的交情,也才三两个月,她断然不至于冒险为我做这些。
她提着灯站在房门口,深黑色的眸子微微下垂,似有无边无际的悲伤与哀愁。
她说她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陛下,为了她曾经的一位故人。
那时候她受李狗子教唆,服毒自尽,其他人都避之不及,只有那位故人,一心想着怎么救她。
悦竹姑姑平躺在床榻上,睡得很沉。
平日里,只要稍微有点脚步声她都会惊醒。
被迷晕后,我在她耳边唤了她三声,还是睡得昏昏沉沉。
“开始吧。”
我告诉贺兰,需要同时重击天官穴和风池穴;若是悦竹姑姑使用了易容术,易容术便会失效。
贺兰的手刚刚摸到悦竹姑姑的下巴,惊叫起来,“姐姐,姐姐……她……”
她颤抖着手指摩挲着悦竹姑姑的脖子,紧咬嘴唇,笑容逐渐凝固,长吸一口气,似乎在下着很大的决心。
“怎么了?贺兰,是有哪里不太对劲吗?”
“姐姐,悦竹姑姑,是男子;妾身刚才,刚才摸到了悦竹姑姑的……喉结。”
怎么会?一个男子又如何可以在宫中做姑姑。
“贺兰,你可当真?且不说悦竹姑姑进宫已经将近二十年,就算是在我宫里做姑姑,也将近小半年,若真是男子,为何合宫上下,无一人现?”
她握着我的手,放在悦竹姑姑下巴正下方的脖子处,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异样。
见我还是将信将疑,贺兰解开悦竹姑姑的衣衫。
“姐姐,您现在信了吗?”
悦竹姑姑胸前平平,凹凸有型的身材纯是鸳鸯肚兜上缝制了两块硕大圆润的布疙瘩。
悦竹姑姑竟然真的是男子!
平日里悦竹姑姑穿高领口的衣衫比较多,再加上喉结很小,便无人注意。
她说话做事跟女子一样,体态优美,曲线玲珑有致,比女子还要女子。
“两位姐姐,你们看够了吗?”
悦竹姑姑双手撑着床榻,肩上的衣衫滑落,露出大片细腻洁白的肌肤。
肤白胜雪,比贺兰还要精致好看。
他将手中的钢珠弹在海棠姑姑身上,海棠姑姑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