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的转变着实奇怪,一定是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彻头彻尾的与李狗子站在一条战线上。
我在一本古书上找到了关于改头换面的记载。
那是一种失传已久的禁术,叫易容术。
使用易容术,可以让两个毫不相关的人变得一模一样。
唯一的破绽在天官穴和风池穴。
同时重击这两个穴位后,易容术即刻失效。
便能看到那张人皮下,真正的人是谁。
天官穴位于后脖颈,风池穴位于下巴。
要接近悦竹姑姑,再重击这两个穴位,还是需要好好筹谋一番。
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皇后娘娘,不好了……觉远小和尚……”
杏儿手里拿着一封信笺,满头大汗的跑进来。
“这么慌张做什么?有事慢慢说。”
“皇后娘娘,觉远小和尚他……他……”
杏儿边说边把信笺递过来,“皇后娘娘,您……您还是自己看吧。”
字如其人这句话当真还是有几分道理,觉远小和尚的字就跟他的人一样。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两个字……随缘。
十个字能认出来三四个,再猜两三个……剩下那么三五个字也不影响表达的意思。
主打一个龙飞凤舞,上窜下跳。
信中说,我在皇城里有李狗子保护,他已经知道杀一尘法师的人出现在哪里,现在出宫为师父报仇,等报了仇,再回来。
荒谬!
这不是摆明了送人头吗?
连他师父都打不过,他一个小娃娃,能打得过谁?
“杏儿,这封信谁给你的?小和尚走了多久?”
“禀娘娘,信是在觉远小和尚床头现的,奴婢也不知道觉远小和尚什么时候出宫。”
“还站着干什么?传守门的过来。”
整个皇城一共八个门进出,守卫们谁也说不清楚小和尚什么时候走的。
“十岁左右的小和尚,秃头、头上很多戒疤、手里握着一根僧棍。。。。。。”
玉祥门的守卫倒是有些印象,说一大早就出皇城了。
“是一个人走的,天刚亮就走了。”
“背着个包袱,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小东西,说走就走,还真是绝情。
事已至此,只能给慈恩寺主持修书一封。
能劝他回家最好,就算劝不动,沿途盯着他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
崔婕妤每日清晨捧着鲜花站在凤仪宫前,从心有不甘到默默接受。
以往觉远小和尚还在宫里的时候,每日还会因为她的事,与我争辩两句。
悦竹姑姑从她手里接过花,先验毒,再插到我髻上。
次次如此,全都是对她的不信任与鄙夷。
天官穴与风池穴,我该怎样接近悦竹姑姑,再趁其不备,重击这两个穴位。
装病?可是我根本就不会生病。
一具死尸,又怎么会生病呢?
更何况,如果装病,宫娥们谁请了太医,很快便会被太医们现我没有脉搏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