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波见他满脸执拗,轻轻笑了笑。
她转向凤天磊,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军中之礼,“我想现在就接受他的挑战,可以么?”
白添天在旁诧异地看她。
却见凤天磊眉眼一弯,“今天不错,正好我这个外人也在,不怕对你们不公平。”
白添天傻了眼。
他方才经周延提醒,觉得自己像胡闹,但眼下,怎么一个两个比他还胡闹。
凤天磊不管旁人如何惊讶,只朝叶扶波歪歪脑袋,低声问,“不怕输?”
这三个字极轻,只有叶扶波一人听见。
叶扶波好笑,“全力而为,输了也不丢人。”
她与他低声作答,旁人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瞧这两人咬耳朵。
“白添天,”叶扶波抬高音量,“你想比什么?”
“甲板近战!”
白添天话音刚落,就听崔小鱼道“真狡猾。”
白添天横她一眼,崔小鱼毫不畏惧瞪回去。
矮个少女大声道“难怪这两年你时常在飞板上操练,原来是想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
凤天磊闻言,低声问叶扶波,“他以前输给过你?”
叶扶波点头,“输得很惨。”
“难怪。”凤天磊了然,这下可以解释为何白添天一见叶扶波就浑身不对劲。
白添天见崔小鱼将自己的老底抖了个精光,索性承认,“崔小鱼说得没错,我每日都会用飞板操练两个时辰。叶扶波,你离开镇海卫已经两年,就算你拳脚功夫没有落下,飞板之上你不会是我对手。”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必须甲板近战了。”叶扶波朝校场一头走去,“一会儿输了——别哭。”
校场尽头是一片沙地,这里放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器具。
其中一块大木板格外引人注目。
木板一端尖窄一端平阔,恰似一个船头,但它长宽不到一丈,仅有些许腾挪之地。
木板用四条长索悬在半空,离地六尺,其中两条长索垂在地上,一头系着一个辘轳,如果有人转动辘轳,绳子扯动上方木板,木板就会倾斜摇晃,令人难以立足。
“这就是飞板。”周延向凤天磊解释。
见到飞板,凤天磊就明白白添天为何如此胸有成竹。
飞板模仿海船颠簸,人在上面想要站稳已经很难,何况还要与人对打。
叶扶波站在一旁,仰头往上看去。
“白添天,”她忽然问,“你死过几回?”
他们操练时,在飞板上输给对手或者跌落下地,被戏称为“死”。
白添天骄傲回答“半年以来,一次不曾有过。”
“那不好意思,”叶扶波扬起笑容,“我死过许多回。”
这话牛头不对马嘴,白添天没听明白,也没兴趣弄懂。
他叫来两个士兵摇辘,率先跳了上去。
“老规矩,以一炷香为限,谁先下去或是谁先求饶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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