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磊接连吃了几口,才注意到叶扶波在看他。
“怎么?”他问。
“看你吃得挺香。”叶扶波道。
凤天磊笑起来,“有吃的就行。”
他在北地军中的时候,为了伏击敌人,时常挨冻受饿,从来不会嫌弃食物不好吃。
叶扶波拿起筷子,“追杀你的人找到了。”
“我知道。”凤天磊咽下嘴里的食物,“早上尸体送来的时候,街上有好些人看热闹,我们也去瞧了瞧。”
“你怎么知道尸体是追杀你的人?”叶扶波问。
尸体一路用麻布盖着,没人能够看到长相。
“十七找人打听的。”凤天磊道,“他们都说是个夷人,你昨天不也说那人像海寇么?”
“夷人不全是海寇,海寇也不仅有夷人。”叶扶波道。
凤天磊“嗯嗯”两声,下筷如飞。
他在面条完全坨掉之前将它们吃光,擦擦嘴,这才开口,“听说还有不少海寇是大昱人。”
叶扶波没答话,她再不动筷,面条就真没法吃了。
凤天磊也不着急,他单手支着下巴,望着外面阳光灿烂的街道,时不时向叶扶波瞄上一眼。
他的目光不含恶意,瞧她的次数也不多,但叶扶波还是察觉到了。
她好奇地回看过去,正与凤天磊撞上。
凤天磊被逮个正着,也不脸红,只笑了笑,“等到了悬州,我请你吃好吃的。”
叶扶波吃完最后一口面糊,放下筷子,“我才是本地人。”
“你找地方,我请客,”凤天磊眼中漾着明亮的笑意,“就当答谢你一路上照顾我们。”
叶扶波正想说犯不着,忽觉哪里不对。
“一路上?”她挑眉。
“对啊,”凤天磊露出一口白牙,“凶手还未找到,我担心又会惹上麻烦,还请叶大人捎带我们一程。”
叶扶波盯着他的笑脸,扪心自问,是不是她在悬州闭门太久,见识太浅。
她以前只见过两个纯正的京城人氏。
一个她母亲,一个她老师。
她母亲于及笄后与兄长分家,带着忠仆不远万里来到悬州定居,独自办了一家织布作坊,后与叶川结为夫妇。
而她老师据说原在京城书院任教,后嫌教书无趣,出京游历,因着花光盘缠,又生了场大病,被她母亲救下,欠了恩情,这才答应做她的启蒙先生。
若要认真说来,这两人身上都有些离经叛道的我行我素。
却不想眼下遇到的这位,脸皮也异于常人。
她不看凤天磊,望向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十七,“你昨日引开的那人,如果再与他相见,可能认出他的长相?”
十七想了想,“可以。”
凤天磊顺势插话,“叶姑娘把我们带在身旁,不但可以互相倚仗,十七的拳脚也不错,叶姑娘若有差遣,我们定不推辞。”
“这么说来,十七比你更有用。”叶扶波转眼看他。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却生出一抹调侃。
凤天磊依旧笑眯眯的,他朝叶扶波抱拳行礼,“就这么说定了,路上还请叶姑娘多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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