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学舟手脚不算利索,容丽不免有提点,甚至手把手教着握刀和力。
一刀捅下,张学舟只觉一股温热的猪血喷涌而出,沾了他一袖子猪血。
血液的腥臭扑鼻而来,张学舟的手不免有些抖。
张学舟吃肉,但他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生。
张学舟只觉眼前有些红,脑袋中多了一丝晕晕的昏感。
但与此同时,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也在他身体中涌现。
“见点血没坏处,杀的猪多了,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咱们!”
见到张学舟眼中的熏红色彩,身为过来人的容丽顿时清楚了张学舟的身体状况。
没有晕血,没有恶心,不抗拒,能冷静看待生灵的死去,张学舟有成为屠夫的良好潜质。
相比容添丁第一次杀猪,张学舟的表现要好太多了。
“你是杀猪的料,以后肯定是个顶级杀猪匠”容丽赞道。
“表弟能杀猪,我是不是能回去画画?”容添丁小声问道。
“什么时候你能靠着卖画维生,你就不用杀猪了”容丽正色道。
“我还拿画评比获奖了呢,我是画画的料,以后肯定是个可以出入皇宫的顶级画师!”
“那群酸书生就是想来咱们这儿买点便宜肉吃,才故意恭维你,让你拿了个第三”容丽不耐烦道:“再说了,参加评比的总共就四幅画,你拿第三很光荣么?”
“……”
杀猪放血的张学舟听到容丽揭底,一时感觉表哥想继续画画的难度很高。
不说成为顶级画师,容添丁至少要能养家糊口,免得丢了杀猪摊生意后没法维生。
至于那个喜欢读书、做针线活的叔叔不说也罢。
但要让这个叔叔教导自己,又要免掉杀猪的活,张学舟觉得事情有难度。
他心中寻思着一些小主意时,只听猪猡官李二郎在那儿讨要猪血。
“最近外头不安宁,十里坡那儿传闻有百鬼夜行,我得拿猪血涂抹涂抹驱驱邪,免得外出收猪丧了命!”
听到容丽询问,李二郎老老实实解释了原因。
“那些鬼经过的地方,牲畜都悄无声息消失了,我昨天出去收猪都多走了十几里地”李二郎道:“现在十里坡那几个村庄请了人在做驱邪法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镇住!”
“带把杀猪刀比啥都好使,什么鬼啊魂啊都会通通退散”容丽道。
“您拿刀才管用,我们不管用!”
容丽拿着杀猪刀怒瞪眼时,成年男子都要打哆嗦。
李二郎觉得也就容丽这样的泼辣婆娘不怕鬼,但像他们这样走门串户的猪猡官,没点猪血罩着不行。
“猪血真能驱邪?”
张学舟听了好一会儿才好奇询问。
“猪血、鸡血、狗血都能驱邪”李二郎道:“这种东西污秽,鬼也不想沾染!”
“污秽东西能驱邪?”张学舟奇道。
“对”李二郎连连点头道:“大家都这么说的。”
“那你还不如舀一瓢猪粪往脑袋上淋一淋”容添丁插嘴道:“那个更污秽更好使,鬼见了你都怕!”
“少东家,我淋一瓢猪粪怎么去收猪,人家看到我不得都躲远了!”
李二郎和容添丁一阵囔囔交谈,这倒是让张学舟寻思到了一些小计划。
如果外面闹鬼闹得凶,容添丁还真能卖一些画出去。
只要有人迷信鬼神之事,容添丁的画不愁没市场。
倘若事情顺利,他不仅可以摆脱杀猪的事情,还能置换到那个便宜叔叔的免费教学城里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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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理论多,但张学舟往昔不曾屠宰各种猎物。
往昔的他身体太弱,诸多事情都是由其他人完成。
直到现在,张学舟才是第一次进行屠宰。
“刀要稳、快、准、狠,一刀下去不留任何余地,这样它死的痛快一些,咱们得到的猪肉也不会腥,那些大户人家本就不喜欢吃猪肉,若是弄得猪肉的味道大一些,他们就不要了!”
见到张学舟手脚不算利索,容丽不免有提点,甚至手把手教着握刀和力。
一刀捅下,张学舟只觉一股温热的猪血喷涌而出,沾了他一袖子猪血。
血液的腥臭扑鼻而来,张学舟的手不免有些抖。
张学舟吃肉,但他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生。
张学舟只觉眼前有些红,脑袋中多了一丝晕晕的昏感。
但与此同时,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也在他身体中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