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进入黑夜,他们当下的优势会全无,甚至摊上张学舟这个准时倒下睡觉的累赘,必然会引险象。
真到了那种危险时刻,他随手就是将诌不归一抛,转而扛上张学舟逃命。
但在眼下,离九尺道观尽在咫尺。
张重连连奔行,目光扫过诌不归时不免也低低问。
“你放心,老道自有妙算,不会害到你们!”
诌不归抿了抿嘴,嘴角一丝腥臭的黑血开始溢出。
他体内法力激荡不断,眼神中则是有几许信心。
只要来的不是金蟾法王,一切到此为止。
他再怎么说也是丹修的大修炼者,对毒术有诸多克制方法,只要将金蟾法王的毒镇压下去,金万两这种大妖在他手中蹦跶不出多少浪花,必然会被逼退。
但随着愈加靠近九尺道观,诌不归只觉心中有了一些小糟糕。
看着被阵阵冷风吹荡到吱呀吱呀的木门,诌不归心中一紧。
他离开时高飞而行,并没有开门。
如果猜测没错,他短短离开的这十余日,九尺道观很可能遭贼了。
“他娘的,难道这种大山中的破屋也有人进来扒地皮,千万不要是同道进去了!”
注目着山路中数双浅浅脚印的痕迹,诌不归心中糟糕透了。
他只盼自己的布置没有翻乱,否则今夜不太好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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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家庄,不论男女老少都会拉弓射箭,射击水准不说百步穿杨也至少十拿九稳,即便张学舟都有一手射兔子的箭术。
能跟随狩猎团外出,有容氏的箭术显然拿得出手。
她箭囊此时的余箭只有六枚,但有容氏偶尔拉动弓弦,偶尔又真正射箭,将金万两折磨得显然不轻。
“惊弓之鸟!”
有容氏唾了一声。
她目光不着痕迹扫了张重和张学舟一眼。
眼下的他们能阻拦金万两,但她的箭总归有射完的时刻。
一旦被金万两拉近距离,他们必然会承受巨大的风险。
有那么一刻,有容氏心中生出悔意,觉得自己不该谋诌不归的丹药,应当拿了体香丹就走人。
他们眼下虽然是阻挡金万两的主力,但最终依靠的则是诌不归。
但诌不归至今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上去极为不可靠。
“怎么回九尺道观这般快!”
横行翻过一座大山后,张学舟只觉已经看到了熟悉的地方。
如果急行的度快一点点,他们有望在天黑时刻回到九尺道观。
“我记得往那边走时走了整整五天!”
张学舟疑惑了一声,张重则是尴尬咳嗽两声做了回应。
大山中随便绕了一绕就是这种后果,走错路多跑几天一点也不奇怪,尤其是在他观测张学舟入境后的状态,又辨识没有了风险,特意锤炼张学舟再走十天八天出大山也很正常。
当然,张重这么乱绕圈最终还是碰上了麻烦事。
他咳嗽两声,夹紧了身上背负的诌不归,脚步如飞不断奔行。
“再加把劲,那蛤蟆只会两条腿瞎蹦跶,爬坡和下坡的度都不行,咱们快一点回去!”
张重催促了众人一声。
他不知道诌不归的道观中准备了什么应对金万两,但他必须尽快赶到九尺道观。
一旦进入黑夜,他们当下的优势会全无,甚至摊上张学舟这个准时倒下睡觉的累赘,必然会引险象。
真到了那种危险时刻,他随手就是将诌不归一抛,转而扛上张学舟逃命。
但在眼下,离九尺道观尽在咫尺。
张重连连奔行,目光扫过诌不归时不免也低低问。
“你放心,老道自有妙算,不会害到你们!”
诌不归抿了抿嘴,嘴角一丝腥臭的黑血开始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