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文海的手要碰到少女脖颈的一瞬间。
少女原本紧闭的双眸蓦然睁开,幽暗的灯光下,那双饱含戏谑的星眸就这么深意的死死盯着他,不含一丝温度,那眼神,好似在看个死人一般。
心尖一颤,郝文海下意识的顿住了动作,“你……”
“郝研究员,好久不见……”
嘴角扬起一抹甜美的笑意,池婉慵懒地打招呼道,只是那笑意暗含讥诮,仿佛猎人站在他挖好的陷阱旁看着落入陷阱中的困兽,让人不寒而栗。
还没等郝文海反应过来,安静待在他身后的郝心月忽然像是了疯一般朝他扑了过来。
‘扑通——’
父女两狼狈的跌在暗礁上,而郝心月手中的注射器,已经深深插入自己父亲的脖颈郑
“月月?!”
又惊又疑,郝文海低喊了一声。
郝心月的嘴角弯起一抹大大的弧度,露出狰狞的笑容,毫不犹豫的将注射器中的液体推入了他的肌肤郑
‘砰砰——’
心脏猛然收缩了一瞬,郝文海眼中露出一抹恐惧,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一般颓然停止了挣扎。
“呼……呼……月月,你、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肌肉在一瞬间变的僵硬,郝文海浑身抽搐着吐出白沫,眼睛鼓起,眼白里全是红血丝,脸孔在瞬间变得狰狞而又扭曲。
“这地面可真硬呢……郝研究员,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么?”
慵懒的从暗礁上坐起,池婉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身体,面带微笑看向地上狼狈的郝文海问道。
眼前的少女明明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可身上那股戾气却丝毫不减,眉宇间那抹轻佻的玩世不恭,在看向他的时候,带着一抹冷漠的薄凉,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
让人头皮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郝文海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了这句话。
“你、你到底是谁,你把月月怎么了?!”
明明已经抽搐到口齿不清了,他却还在担心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真是个好爸爸呢……我都感动的快要落泪了……别担心,我不会把你宝贝女儿怎么样的,就是你……可能注定要心痛了……”
吸吸鼻子,池婉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撅起唇。瓣,无辜的看向郝文海,赞美道。
少女病态的模样,莫名让郝文海觉得熟悉和心惊。
“郝文海,听你很爱你的女儿?可惜,你却不是一个好人,真是矛盾不是么?总有一,我会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连本带利讨回的……”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实验室里无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你是……”
郝文海不可置信得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