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瞧了一眼,登时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脸上变色“遭了,快跑!南城要塌了!”
不由分说地往楼下奔去。
胡遵被这莫名其妙的话给说得毫无头绪,眼看年近六旬的司马懿健步如飞的奔下楼,身手矫捷不逊于年轻人,他也不敢逗留,快沿着石阶奔下去。
辽隧南墙地基下方的夯土,早就在公孙修还没撤离前就派人把泥土挖空运走,已成了中空地带。
为防止挖掘中倒塌,每挖空一处,便用顶木充当千斤顶撑住城墙,连绵十几丈长的地基都是顶木支撑的。
燕军工兵挖去了掩埋的松土,把顶木暴露出来,立即便添油点火,烧毁墙基的唯一支撑。
火焰愈加旺盛,很快就把木桩烧得根根断裂,随着支撑墙基的木桩都断绝。南城楼上的魏军只觉霎时间地动山摇,不由自主的坐倒在地。
紧接着尘土飞扬,“轰隆”一声,厚实无比的辽隧南墙应声倒塌,城楼不及逃跑的魏军被尽数活埋。
南面城墙塌出一个巨大的缺口,长达十几丈宽,倒塌的城墙碎块堆在两旁还未塌陷可耸拉着的颓墙中间,成了能轻松攀爬的土山小坡。
杨祚只瞧得目瞪口呆,吃吃地道“这——这也太厉害了吧?世子殿下,您,您略施小计,就把墙给攻塌了!”
不仅是他,全体的燕军及魏军上下,无不惊掉下巴。
司马懿头也不回地奔出十几丈远,身后的城墙旋即倒塌,地动山摇,沉重的气浪横推数十丈远,把他整个人掀在地上。
幸亏他常年征战,虽然年近六旬,身手还算是敏捷的,颤颤巍巍的爬起,回过头来,城墙已经塌下来了。
尘土飞扬中,脸上都是灰尘的胡遵心有余悸地望着倒塌的城墙,嘴角抽搐,颤声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使了什么妖术?”
“不是妖术。”
司马懿拍拍肩上的尘土,皱眉道“是釜底抽薪,老夫中了这小子的计了。故意丢下一座辽隧城给老夫占领,其实早将墙基底部给挖空了,支撑墙基的顶木烧掉了,墙也就自然而然的土崩瓦解。”
尘土缓缓散去,公孙修眼看城墙终于塌了,当即命令道“率先登上土坡,把那儿给我占了!”
杨祚一马当先,身后五千燕军齐头并进,弓弩手飞向城内射出羽箭。
胡遵呵斥魏军拦挡燕军的登城攻势,深知墙虽然塌了,可那几丈高的土坡是个制高点,率先占据才能把握形势,也跟着纵马登上土坡。
两人当场撞了个照面,杨祚为报先前的仇,马槊横扫直击“乱臣贼子,先吃我一枪!”
胡遵接连闪避,也以长矛回击。
二人可谓斗得旗鼓相当,各自纵马在土坡上你来我往的相持。
十二丈宽的土坡相当狭窄,根本站不上几个人,双方各一百人便堵得水泄不通。
魏军胜在骁勇善战,几十年来一直都在操练作战。可辽隧被攻破城墙,一时间军心涣散。燕军则气势如虹,已列阵在前,大有视死如归之心。
第一轮冲锋,双方各有损伤,紧接着又是接二连三的冲锋,都为争夺土坡高地。
杨祚趁乱一枪刺伤胡遵左臂,马槊猛然拔出,枪头鲜血淋漓,胡遵拦挡不住,只得撤下土坡。
燕军气势大旺,杀奔入城,魏军只惊得人仰马翻,一时竟不能列阵。
司马懿祭出督战队,直接列阵在土坡三百步外,敢有退下土坡者斩,深知若是纵容燕军由土坡攻入城中,其威胁不言而明。
魏军死战不退,奋勇当先,倒也夺回土坡高地,随即又为燕军所夺,每当一方占领土坡高地不到半柱香,另一方即动冲锋攻势。敌我双方的士卒尸愈垒愈高,双方为了争这一个小小的缺口,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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