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于幻想,可自己却身处于实际,妻主的话再动听也无法改变他余生的命数。
但是当着妻主的面即使是难过他也不想放在表面上,因为他知道若是妻主见自己难过了,她必定也会难过的。
其实妻主把自己放在哪个位置他都心里有数。
强打起精神来,当着妻主的面把菜都吃完,沐生又让人打了两碗饭进来,只不过无尘胃口实在是不大,都被沐生吃进了肚子里。
看着两个人吃光光的盘子,沐生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好不容易等到了妻主的离开,无尘才把强打的精神卸下来,原来装不难过会这么累。
此时安山那也吃好了,泽东说是要回家一趟拿些药材来,总窝在沐家也不是事,现在安山身子过了危急关头也不需要他时时照看着,他接着走走诊去。
大家也都没有阻拦,虽然说沐生给的钱很可观,但是人泽东窝在这么一个小院子里当家医也确实是可惜了。
泽东走后,安山把无尘叫进屋子里面,又把月十十一十二都打开去,父子俩说着悄悄话。
其实也无非就是这几天无尘有没有按两人计划的做。
无尘低下头摇了摇脑袋,“父亲,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我好难过”。
沐生离开时把家里的大部分下人都带了出去就只留下了无尘和安山贴身伺候的人。
家里也不大,平时也不是十分讲究的大户人家根本就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着。
这院子扫了又扫,桌子擦了又擦都盘出光来了,实在是浪费资源,索性都带到酒楼里面去培养培养。
这些可都是签了身契的自家仆,沐生想着用起来也顺心些,至少犯错了她可骂可打,不似外面来的人背地里干了什么损事,也拿人家办法,最多不过是把工钱扣下来。
还不及人家在她这私底下捞的油水多。
沐生也不是不让她们捞油水,只要活干的漂亮,捞一点也就捞一点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只是有些家伙光顾着捞油把事情搞的一团糟那她可就绝不姑息。
酒楼虽然没开张但是也养着几十号干活的人,她就招了一批伙计,一是用来预备开张时用的,也照料这几十号干活的人吃食。
她每日给出五银的钱让那管事的安排人去买菜,开始几天还好有荤有素,慢慢的现沐生根本就不在酒楼与她们一齐用餐,就越来越差。
原本买的七八斤的大鲤鱼,变成了只有拳头那么大的小鱼,都是骨头,本来上好的猪腿肉也变成了猪下水,连蔬菜也变成了不好的焉菜。
一天五银钱可是一个普通大家庭一个多月的用钱,起码贪了五分之三。
这还是沐生经过菜市场时,偶然听见她们的谈话知道的。
那管事的让杀猪人把猪下水都给她留着,以二十铜的价格收了,反正那些大老粗一年到头指不定能不能吃的上一顿肉,有的吃就不错了。
那卖肉的老板还算是有些良心,“这猪下水可是用来喂鸡喂狗的,你这么做不合适吧,要不我把前两天没卖出去的肉便宜给你,每斤便宜你两铜”。
那管事的却不领情,“这生意你不做多了人是做”。
猪肉老板也不能见送上门的生意跑了,索性答应了就是,反正这人都是要买这玩意的。
沐生很生气不过却也没有当场作,只当是什么都没生。
只是到饭点的时候上到后院的桌上把做好的那一盆子猪下水,端到了那管事的小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