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后,青年再次堆起乖巧的笑容,不顾周围频频有人看过来的眼神,小声道“连小姐,我很干净的,还很听话……”
连芝蹙起眉心,脸上的冷意更重了,刚想出口打断他的话,手机铃声响了。
她低头看了眼号码,就想挂断,但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对面那人锲而不舍的精神,一旦她挂断,必定又是连番的电话轰炸,心神不由得晃了晃,回过神来,现电话已经被她接通了。
旁边青年的话还在继续着,并且看她马上要打电话,还加快了语和放大了一点音量“我还会做饭,会跳舞唱歌说笑话来哄你,我一定会全方位伺候好……”
说到这里,青年觉得喊连小姐过于生硬了,强势的女人都喜欢别人喊她姐姐之类的,他于是改口道“伺候好连姐姐你,保证连姐姐你生活顺心。”
电话对面,魏梧把听筒贴近耳朵,就想听听连芝的呼吸声,冷不防听到有人公然撬墙角,声音虽小,但他勉强听清了,还听到那人喊了句“连姐姐”。
一瞬间,如同被雷轰了一下,他头都气炸了,声音阴沉得能拧出墨水来“那人是谁?”停了停,重重重复了一句“同你自荐枕席的人是谁?”
连芝已经站了起来,冷淡地瞥了青年一眼,走到了外面安静的地方,“我不知道。”她确实也不认识他,就听他一直说一直说,也没报个名字上来。
魏梧眼里的冷光恨不得化成刀子,穿越空间把那人割成四千余片,扔到海里去喂鱼。
鼻翼剧烈地龛动着,知道她不会扯谎,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失控,改口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剧组里?”只要确定是剧组里的人,他就能调查得出来。
连芝避而不答,问“魏二少找我什么事?”
她的后面,跟着出来还想争取一下的小青年听到“魏二少”三个字后顿时石化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刚才声音不大,对面魏二少应该没有听到他的话吧?
传闻魏二少是个混不吝的,手段阴毒,他应该不会被弄去沉海吧?青年腿软得厉害,在头脑中不断地给自己洗脑,一定没有,魏二少一定没有听到他的话。
眼睛再也不敢多看连芝一眼,惊慌地转身,像后面追着猛兽似的,软着脚歪歪扭扭地逃离了这里。
连芝回头看了眼他背影,又专注于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是杀气腾腾的,通过声音,连芝也能想象到男人现在的脸色,只听他道“你觉得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你如果不想宴庭被封杀的话,你以后就不要再见他了。”
连芝忍不住呵呵冷笑了几声,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魏二少是在威胁我吗?”她讨厌被威胁。
纽约现在已临近深夜,魏梧站在阳台边上,灯光只能打到他半张脸,另外半张被隐在黑暗中,黑漆漆的一片,显得狰狞又寥落,语气倒不再阴沉,而是无助和乞求,“连芝,你知道的,我受不了这样,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他说完这句话,对面没有了声音,半晌后,他听到连芝问“魏梧,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魏梧毫不犹豫并用肯定的语调道“我们当然还是情侣的关系,我只是和你做了一个约定,短暂地分开了,你要等等我。”
他今天忙了一天,脚下有些酸软,索性直接坐在阳台冰凉的瓷砖上,凉意沁骨,他打了一个哆嗦,却固执地不想站起来,说着骗自己也想哄骗对面的人的话“我们没有分手,也不会分手。”
连芝忽然间又有些失语,6月蓬勃的阳光照了她满身,才一会,她就出了汗,她撩起了眼皮看了看远方,远方也到处是充足的阳光,明亮又刺眼。
这般纠缠下去太累了,连芝抿了一下唇,张口道“魏梧,我答应你了,答应等你三年,在这期间,我不会同别人有亲密的关系。但是,你也不能再同我联系,我们不见面也不联系。”
声音渐渐的坚定,“如果三年后,我和你都保持着同样的心意的话,我们就去结婚。”
三年,也不是很长,如果能彻底断了,就挺好,如果真断不了,她也就不再纠结,把自己能给的全都给他,就算最后的最后以惨淡收场。
魏梧哑了声,他从连芝的话里听出了孤掷一注的决绝,她那么怕受伤怕被束缚怕被拉到深渊去,却还是愿意给他承诺。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幸运过,可以得到她的爱。
眼角泛起酸涩,他听到自己用半哑的声音说了声“好”,然后对面说了句“宴庭和我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我知道你心里是明白的”,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走回拍摄现场时,宴庭的戏份正好结束了,看到她,有些紧绷的脸立刻挂上了温和的笑,迎了上来“我还以为你走了。”
“刚打电话去了,正打算走。”连芝看了他一眼,他拍戏穿的夹克已经脱了下来,里头只穿了白色短袖,布料几乎都被汗湿了,黏在身上,勾勒出健壮不单薄的胸膛,很有男性魅力。
连芝甚至能听到周围花痴的女生暗暗吞口水的声音,笑了笑“你休息吧,我走了。”
不远处费春生见她要走,急忙放下大喇叭,小跑着过来“连小姐,我送您出去。”他太感谢连芝给他投了资,还介绍了一个还算贴合的男主角过来,虽然还达不到他的要求,但比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好多了。
这样好的大金主,他愿意放下身段来供起她。
导演走了,顾艳也到场边来短暂休息,对宴庭调侃道“想不到宴大明星也会有深陷情关的这么一天?”
宴庭收回看连芝背影的眼神,故作听不懂她的调侃,“我深陷的情关难道不是对着戏中的顾影后吗?有什么想不到的。”
顾艳也不揭穿他的否认,笑得意味深长“是吗?恐怕戏中的宴大明星对着我的眼神,还不及刚才那个眼神的半分情深。”她幽幽地叹口气,似是劝告又似是为他可惜,“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我想宴大明星一定会懂这个道理。”
她看得很清楚,连芝看他的眼神同看别人的眼神除了多一分熟稔,没什么不同,她倾心的人该只有魏二少,就算魏二少不知为了什么出了国,宴庭也没什么机会。
宴庭用毛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斜了她一眼,“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魏梧离开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还不行……
他找了把凳子坐了下来,弓着背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眼睛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他后面,有个眼神始终追随着他的姑娘把这一场对话完完整整地听了下来,手心紧握着,眸眼划过几道幽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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