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琬儿他们也哭着嚎着出来以后,这些渔民们都是一副痛心疾的模样,在纪钰淞和纪风臣摸着一身血回来以后更强了。
纪月清哭泣着添油加醋的把拐卖的事儿一说,这些渔民更是激动的要拿鱼叉,叉死他们了。
陈琬儿也抹着眼泪说“他们还想把我们也抓走!要不是我们出门有护卫,哪儿还能这么完好的站在这儿啊!”
裴书臣欲言又止,他实在是插不进话呀,简意知和秦慕卿则是完全呆住的模样,不过这也被顺理成章的误解为吓傻了。
渔民们义愤填膺,几人去扶起狼狈的众人,年轻力壮的便去将这些海盗都押回村里,这些人先是被纪月清磋磨,然后又被渔民押解着往前走,憋屈的很。
也不知道这么小的人哪儿来的力气,他们连反抗都来不及,他们也不敢去看纪月清的眼神,因为先前在船上的时候就被吓到了。
纪月清捏着帕子一下一下的擦着眼泪,还要去扶“脚步虚浮”的顾流年,纪钰淞和纪风臣身上沾了血,或许是有什么伤吧,三步一咳的。
陈琬儿含着眼泪,啜泣着扶着秦慕卿道“夫人你别怕!咱们现在安全了。”
秦慕卿完全没回过神来,只能愣愣的跟着陈琬儿走,婉晴也虚弱的很和慧安一起才能扶着婉怡。
裴书臣看每个人都有扶的,他便将瘫软的简意知扶了起来,傅言之还没跟上他们的节奏,也不会装病什么的呆呆的跟着一起走。
季随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反正就把人都拖到岸边就消失了,“难道这就是暗卫?难道顾小姐真的是姓纪?”傅言之还是聪明的,根据纪月清的印记一下就想到了关窍。
纪月清从顾流年和她的中间,悄悄的侧身做了个鬼脸,傅言之一下就懂了,不由得失笑,收起剑后也放松的跟了上去。
巫溪在小柳来找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于是急忙带着小柳回了屋子,将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小柳。
“这些东西如果我没有和你们一起走,那就帮我把这些东西都交给顾小姐,我想她应该能知道我的用意。”巫溪苦涩道。
“是。”小柳向来在外人面前寡言少语,哪怕是看出巫溪有多苦涩,他也只是简单应到一个是。
他们也没待多久,纪月清就来了,只是每个人都十分狼狈,瞧着似乎还受了伤?小柳瞳孔一缩手里不自觉的握紧了剑柄,等确定不是纪月清受伤才放松。
“主子!”南芸从房梁上跳下来道。
“怎么了?”纪月清现在可不想听见什么坏消息,不由得蹙眉道。
但再坏的消息南芸还是要说的,“叶大人前往顺天府时,路遇山贼被人砍了一刀在背上,现在已经送回金府了。”
“叶心悠?她怎么会的?她身边没人吗?都是一群废物吗?”纪月清从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只是因为纪烨川她才不得不收敛自己的脾性。
而且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己身边人出事,这会儿子火气上来了,也没有先前那副知书达理的模样,顾流年也不装了严肃的站在她身后。
南芸说完也飞快的撤退了,小柳闭着眼从窗户边擦着边溜走了,顾流年瞧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赶紧对着巫溪招了招手趁机溜了。
纪月清眸中的光芒闪烁着,亦是她在与暴虐的她争夺控制权,消失许久的纪烨川终于出现了,“月儿!”
一下子将闪烁着亮光的纪月清拉了回来,纪月清沉默了一会儿后语气淡淡道“哥哥已经很久没回应我了。”
纪烨川笑道“因为哥哥做了一些事情睡着了,所以才不能回应你的。”
“哥哥这一觉睡了好久,错过了我很多次的生辰。”纪月清语气落寞道。
“是哥哥不对,可哥哥是为了以后能和月儿相拥而消失的,月儿可以原谅哥哥吗?”纪烨川无奈道。
“原谅你了。”纪月清伸手搭在他的掌心傲娇道。
纪烨川笑着握紧了她的手道“那就多谢公主殿下的原谅了,今日可有什么烦心事要与我说吗?”
“叶心悠在前往顺天府的路上,被一伙山贼给伤了,哥哥不觉得和某人办事很像吗?”纪月清嘲讽道。
纪烨川也知道她在说谁,但还是有些疑惑,“可他已经死了,父皇亲自动的手,除非那些人还没死绝。”纪烨川说着也带着一丝阴狠,可以看出他做的事儿对他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纪月清看着他道“哥哥做的事会被影响吗?”
纪烨川愣住随即笑道“怎么会?哥哥有哪里变了吗?”
“有,刚刚有一丝情绪不该是你的,哥哥要做什么有危险的事吗?可以等月儿吗?”纪月清斩钉截铁道。
纪烨川思索了一会儿道“或许需要月儿的帮助,那哥哥就等月儿吧。”
说话间门外的顾流年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月儿?你好点了吗?舅舅可以进来了不?南芸说有新消息啊~”
南芸……我什么时候说过?非要拉我下水?
南芸默默的磨了下刀,屋内纪烨川也消失了,纪月清平复好心情去开了门,巫溪本来觉得这是她家,她为什么要走?
但看着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的模样也歇了心思,纪月清自然没忘,走到她面前道“一时失控占据了夫人的屋子实在不好意思,还请夫人莫怪。”说罢从顾流年手上拿走一袋银子。
巫溪掂量了一下眼珠子都瞪大了,“这么多!这可使不得!”
“夫人就收下吧,这些不仅是简意知的酬劳,还有占用屋子的谢礼,以及今晚暂时歇息在这里的酬劳,这样算下来或许还不够呐~”纪月清轻笑道。
巫溪听出纪月清的言外之意,笑呵呵道“那我就收下了,正好菜都准备好了,你们坐一会儿我让意知去收拾屋子。”
简意知已经从纪月清的转变当中回过神了,沉默着去收拾房间了,其余人谢绝了那些渔民的好意,都纷纷挤在院子里站着。
一院子的破破烂烂,看的纪月清头疼,“一个二个的把自己弄这么狼狈干嘛?可有谁受伤了?”纪月清无奈道。
众人摇摇头,打量着纪月清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的跟纪月清调笑,“快去洗洗吧,待会儿还得去看着那些海盗,这里都是渔民我不太放心。”
众人齐声应是后,就三三两两的散开了,纪月清让季随和岳毅一个去守着一个去找官府查探,又看了看顾流年的伤口。
“就这么一点?那么多血我还以为多大条口呐?”纪月清扯开伤口周围的衣服道。
顾流年可不乐意,“什么叫一点啊?你个小没良心的!这可是舅舅担心你才被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