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清点明后众人也明白了,顾流年思索了一会儿后说到“看来我们还是得尽快离开。”
“这个不急,现在就离开恐怕是为那些人提供方便的,我瞧着她们应该很快就会动手的,不如做个局?”纪月清摆摆手从床上下去道。
一边往桌旁走,一边示意大家坐下说话,傅言之拉着秦慕卿坐下,纪月清坐在正中,顾流年坐在她左手边,纪钰淞和纪风臣则坐在她右手边。
婉晴和婉怡在一旁坐着,纪月清正要说话,裴书臣一把把门推开,“小姐!”
众人……
见到许多人的裴书臣……
累的不行的陈琬儿???怎么停在门口?
“先生快坐吧,喝口茶休息一下。”纪月清适时开口打断尴尬。
裴书臣咳嗽两声理了理翻飞的衣角,然后坐在顾流年左边和傅言之挨着,陈琬儿扶着门框喘气儿,刚想骂人就看见几双眼睛看着她。
她立刻直起身连喘气儿都不喘了,同样理了理裙摆就坐到了婉晴她们那儿。
“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裴书臣是我的夫子,旁边这位是陈琬儿,这位的慕卿镖局的大当家傅言之,旁边这位是他的夫人秦慕卿秦夫人。”纪月清微笑着比划了一下。
“幸会,在下裴书臣。”
“小女子陈琬儿。”
“幸会幸会,在下傅言之。”
“秦慕卿,叫我秦姐姐也行。”秦慕卿捂着嘴笑道。
傅言之……
陈琬儿笑意盈盈道“那我可要得寸进尺了,秦姐姐~”
一句秦姐姐喊的她是心花怒放,乐呵呵的坐到她旁边拉着她的手说话,婉晴瞧着悄悄拉了一下婉怡往旁边坐了一点。
纪月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正想着让陈琬儿多和她们说话,她就先开口了,“婉晴~一会儿可不可以教我绣花啊?”
婉晴一愣神,没反应过来她说在叫她,秦慕卿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会让她们多想,于是她笑着去拉了拉她道“听陈姑娘这么说,那婉晴绣花很好啊~正好也教教我啊~”
纪月清听到这儿才放心的和他们说正事儿,傅言之也一直在观察纪月清,在纪月清放心后他也更放心了,这样的人她一定不会容忍这些事儿的生。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傅言之看着纪月清问到。
纪月清挑眉心说“这人还挺聪明的。”想着就点了点头,他便再讲了一遍,听的裴书臣差点憋不住骂人,陈琬儿远远的听了一耳朵也气的很。
“这顺天府恐怕早就如此了,这些官员少不了参与的,这于我们而言是做不了的,不如就趁此机会一把火给他烧了,不过这样怕是会招惹些麻烦。”纪月清轻叩桌子道。
傅言之也赞同道“是啊!这也是我不敢言之于口的原因,官官相护无人为百姓做主,说出口的不过一日便毒而亡,实在是无能为力。”
秦慕卿的谈话也随着傅言之这番话而停下,她一直都不知道这里的弯弯绕绕,所以傅言之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如今她才懂他的难处。
“先前我去查了承宣布政使,此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被迫割掉自己的权利,但现在好像他们不满足于那么一点,于是他便将夫人和女儿禁足。”顾流年插话道。
纪月清嗤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他多么是非分明呐~他既然要护着女儿和夫人,那就必然知道这里面的勾当,未曾阻止就拱手相让倒是……蠢啊~”
纪月清嘲讽的模样明晃晃的挂着,这也让傅言之队她的身份有了更多的猜测,尤其是江湖中漫天的公主殿下微服私访,看来这位就很有可能了。
秦慕卿看着她还敢骂一方官员蠢,也不由得有些猜测,看了一眼傅言之,傅言之对她摇摇头,她就低下头将那玉坠收好。
“裴先生呐?可查到些什么?”纪月清收起嘲讽问到。
裴书臣顿了一下后道“此处亦有儿童失踪,经手的也正是邱家商行,我与琬儿差一点就可以接触到内里了。”
“能接触的不一定是真的,很有可能是陷阱,这邱家商行背后肯定与某个幕后黑手有联系,不然如此多的失踪案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儿。”纪月清满脸厌恶道。
“阿姐不如让我们的人捅到汴京?或者我们干脆在这儿闹大些。”纪钰淞挑眉道。
“那就这么做咯~既然目标是我和慧安,那就让我们两个来做诱饵如何?”纪月清撑住脑袋道。
“不行!”几人同时吼到,纪月清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为什么?”
“我怕阿姐把哪里给掀了。”纪钰淞和纪风臣同时道。
顾流年也颇为赞同,“那些地方你去了怎么待的了?万一给你用药怎么办?”
“对啊,哪怕你在厉害也不能一个人去啊!不管怎样你在我们眼里就是孩子,这么危险的事情只能让我们来。”裴书臣苦口婆心道。
秦慕卿???什么意思?
傅言之我果然没有看错!
季随、岳毅、南芸和小柳!!!看不起我们!
纪月清……
“除了我还有合适的吗?莫不是忘了我的情况?”纪月清反问道。
一时间众人哑口无言,他们仔细想了想好想确实没人适合,而且还要在里面保护一个慧安。
正想到慧安,慧安就鬼鬼祟祟的打开门探个脑袋进来,“小姐!我看见了!刚才那个女孩儿带走了另一个姑娘!”
这话一说出口屋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先进来吧,现在来看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所以今晚就得行动咯~”纪月清笑眯眯的说到。
顾流年也没办法了,和众人商讨了很久才各自回屋,龙钰一直在窗外待着,因为有很多人他不敢擅自进来,还因为他喜欢待在婉怡旁边。
待在纪月清身边他会感觉到压迫感,而婉怡身边没有,待在她身边就感觉很舒服,忍不住想要亲近她。
这会儿人走了他也屁颠儿屁颠儿的出现,“怎么了?刚才你们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懂,生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