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都知道,我也很心疼月儿,明明才一岁多就承受了那么多,还有个狠心的娘月儿还那么小,她都舍得丢下。”
纪云亭……这是在说月儿吗?
纪含璟……怎么不是!
“皇兄。”
“嗯?”
“算了,月儿现在还在书院?”
“在,月儿昨日用了点秘术,现在昏迷着不能动她。”
“什么!那待会儿哥哥带我去瞧瞧。”
“好。”
等到众朝臣喋喋不休的讨论完已经是午时了,纪含璟午膳都没用就和纪云亭去了书院。
书院里易水清不停的查看纪月清的状况,纪月清一直在失血,易水清也不断的放蛊虫,等到纪含璟回来时才堪堪停住。
“如何?”纪含璟问到。
“不太好,现在才稳定下来,但已经用了所有的蛊了,一只不剩。”易水清眉头皱的很紧道。
听的纪含璟也是眉头紧皱,纪云亭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也觉得很危险,“姑娘可还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已经没有了,只有给她喝那些滋补的药看了,我抓紧时间再练一些蛊,等她醒过来就好了。”
“需要什么朕都让人给你准备,要用人直接用。”
“是。”
等易水清走后,纪含璟坐到纪月清旁边的凳子上,从水盆里捞出一张帕子,拧干给纪月清擦额头的汗。
“皇兄,月儿会没事的,那些药我让人送过来。”纪云亭安慰道。
“我真的很担心,云亭你知道吗?这不是月儿第一次这样了。”纪含璟心中涌上一股酸楚,冲的他眼睛都红了。
“不是第一次?”纪云亭看着纪含璟红了的眼睛也有些不好受,几步走到他面前问到。
“对,好几次了,回来没多久就晕过,甚至于昨晚身子都还没好全,在西北还受了伤,比咱俩受的伤加起来都长的伤口,她都没喊过疼。”
纪含璟越说眼睛越红,眼泪也掉了出来,“或许是咱们老纪家怕疼变了呐,或许和咱们不一样。”纪云亭想了想道。
“但怎么会不疼呐?我们连针扎都痛得不行,月儿再怎么变也不会和常人一样吧?我真的怕了,我怕月儿消失。”纪含璟这般脆弱的模样真的很少见。
纪云亭知道纪含璟已经很害怕了,他这样脆弱只会在自己真的害怕的时候才会流露,他也只在顾颜嫁给他时和离开他时见过。
“哥哥,你要相信月儿,现在月儿睡着了你得去抓那些贼人啊,万一他们还敢来找月儿怎么办?”纪云亭其实也很心疼纪含璟的。
“我知道了,在这儿用膳吧,这里有一点家的感觉。”纪含璟捂住脸揉了揉道。
“好。”
纪云亭不知道这个家是什么意思,但他从来不会质疑纪含璟,等他坐上桌以后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书院的午膳都是一起吃的,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里所有人都坐在一起,他们会互相夹菜,会谈论一些感兴趣的话,不会冷落任何一个人。
捎带着纪含璟和纪云亭,在这里没有那些规矩,没有地位之分,只有如同家人般的关心和照顾。
纪云亭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感受过这些了,在冷冰冰的王府,都是守规矩的奴仆,在皇宫有纪含璟的关心但有丢不下的规矩。
而纪含璟从来不能去纪云亭的王府,纪云亭心里也很清楚,所以都是他去找纪含璟。
现在好像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纪云亭久违的露出自己真正的笑容,见到弟弟真的开心些,纪含璟也冲淡了刚才的一些情绪。
众人其乐融融的吃完午膳,纪云亭正要起身,又被纪含璟拉住,眼神询问纪含璟,纪含璟抬了抬下巴。
纪云亭顺着看过去,是许生带着大孩子帮着茹娘她们,收拾桌子扫扫地,茹娘她们只是收走碗筷,半大的孩子带着小孩子给她们放水。